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顾不上破衣烂衫,噌噌几下穿好衣服,双手拎着裤腰站起来,宣布残忍的事实,“你以后没有狗可以吸了!”
读了一个月的心,白黎深知这话对江寒陵来说有多精准打击。
果然,江队长勾起的嘴角迅速变平,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冷气逼人。
白黎浑身一抖,下意识后退两步,又大着胆子继续说:“看、看什么看?你以为小白就不怕你?”
江寒陵淡淡道:“你还敢提这个?”
要是他出言嘲讽或斥责,白黎还不会太害怕,偏偏这人想起自己被欺骗感情却表现得如此淡定,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很难说是不是脑子里已经想好了什么复仇小阴招。
白黎抓着裤腰的手微微颤抖。
寻常凡人被欺骗感情都有奋起杀人的,江大煞神会不会有更加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招数?
可是怂了一次又一次,太丢脸了。
不行,这回一定不能怂,监察队再怎么样也是抓坏人的,他就不信江寒陵会对一个无辜者下黑手。
江寒陵眼底冷光乍现,手里的鞭子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鞭稍轻轻摆动,像一条血红的毒蛇,冷不丁就要给人致命一击。
作为一个法器,它可以攻击寻常武器碰不到的对象,比如说魂魄。
白黎今天丢脸丢够了,明明是受害者却要被当成罪犯同伙怀疑,又不小心走光被嘲笑,憋了一肚子怨气,梗着脖子不想认输。
蝎尾又扭了扭,鞭稍的细刺在24瓦大灯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属光泽,熠熠生辉。
江寒陵从床边站起身,背光的高大身影像一座塔笼罩在面前,凛冽的煞气扑面而来,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人的心脏缓缓收紧,令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白黎警惕地盯着他,后退两步。
江寒陵漫不经心地看着他,靠近三步。
“……”
白黎忽然蹲下双手抱头,“好汉饶命!”
江寒陵停止继续靠近,语气略带嘲弄:“就这么点胆子,也敢骗我、跟我叫板?”
白黎缩成一团,嘴非常硬:“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自己疑心重还笑话我,表达不满是我的正当权利。”
“那你知不知道?”
江寒陵垂眼看着他,暗中讶异这人看着不矮居然能软到把自己团起来,嘴上不忘威胁,“现在就算我把你抓起来关到地老天荒,或者直接杀了你,都没有任何人会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会有人质疑我的决定。”
这话跟死亡通知没什么两样。
“……”
白黎吸吸鼻子,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
江寒陵微怔,不动声色:“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白黎的声音大了一些:“喜欢小狗的不会是坏人,这就是我的善恶观。”
说完,叹了口气:“你可能是不记得了,有一次你出去遛狗,放慢脚步等老人一起过马路,还有上次在杜局长那里,你说凡人和修士的命都一样重要,而且你每次遛狗都记得戴牵引绳,专门躲开怕狗的人,我觉得你和别人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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