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常压了压心里的怒火,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劝道:“来食祭乃每岁头等大事,祖宗代代以其为先。
你若破坏了祭典,可不是忤逆天道,罔顾人伦了吗?我那日才同你说过,万事要深思熟虑,万不可急功近利,应当耐心等、”
“我偏不!”
朱晋被赵云常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心中憋屈到了极点,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难道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不是忤逆天道、罔顾人伦了吗?!
我就要他现在立刻去死,把抢走我的一切还给我!
我就要逆谋,我就要谋反!”
赵云常见他突然作,猛地捂住他的嘴,训斥道:“慎言!
慎言!”
朱晋忍无可忍地掰开他的手,将他推搡开去,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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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谢书安已沐浴更衣,躺在了偏房里的榻上准备入寝。
今日事后,来食祭的供奉祭礼算是照例完成了,春蒐一事也就此落幕。
两人回来一路都没有再遇到什么事情,晚膳时分便各自散了伙。
“说是会来找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谢书安躺在榻上望着房梁,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今日被朱绍摸过的脸颊,眼前浮现出朱绍那双琥珀色的澄澈双眸。
忽然,开着的窗台突然闪过一道银光,飞地穿过窗框,向谢书安冲来。
谢书安飞快地从踏上滚落,藏匿于床梁之下,训道:“谁!”
下一刻,一道黑影从窗台闪过,骤然窜进了屋内,对着谢书安虎视眈眈,“主子让我来请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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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不知过了多久,谢书安在黑暗中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就在不久前,他又一次遭遇了那些黑衣人的袭击,只是与以往不同的事,这次他故意败下阵来,来完成朱绍交付给他的任务。
下一刻,紧闭的门突然打开了,火光瞬间照亮了屋内。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谢书安的双眼不自觉地眯了起来,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看到了来看。
“哼,”
朱晋双手交叠抱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嘴里轻蔑地说道,“原来就是你这个太监啊。”
纪岚跟在他身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视线与谢书安对上了一瞬,又匆忙躲闪开了。
朱晋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看他,继续道:“我看你身手不错,竟然能自己一人拿下我那些死侍,之前在西部坏了我计划的,也是你吧?”
即便是现在这个情况,谢书安依旧是稳稳当当地挂着他那温润如玉的文弱假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殿下过奖了,都是皇上调教得好罢了。”
除了别人说他不好以外,朱晋这个人这辈子最讨厌听到的话,便是别人说朱绍的好。
一气之下,他狠狠地在谢书安的脸上揍了一拳。
这一拳来得凶猛,一下就将被束缚了手足的谢书安打倒在地,就连下手的朱晋都打得气喘吁吁。
尔后,他又是想到什么,拽起谢书安的领子逼他起身抬头看他,说道:“你是何嬷嬷的人吧?现在何嬷嬷倒了,你在杨淑那能讨得到什么好处?”
谢书安的脸上被朱晋指环上的宝石划开了一丝血痕,鲜血从脸颊上滑落到下颌,面上却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温润模样,“臣不知殿下所言何事。”
“哼,别装模作样了。”
朱晋对着他的脸嗤笑一声,嘲讽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贱民都在想什么,不就是要钱要权吗?现在杨淑都焦头烂额了,你还指望朱绍能保你多久?”
他似是一说到朱绍,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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