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诡异的响声从楼上传来,令人胆寒。
6蕴全身不由得抖,待平静下来后,他顺着扶手上楼。
一个转角后,6蕴看到灰暗的楼道内,漂浮着真菌,墙壁变得腐朽破败。
那阵响声变成恐怖的低语“喽——兜——走”
一阵耳鸣在脑中响起,6蕴堵起耳朵……
6蕴揉了揉眼睛,望着恢复正常的空荡走廊,一片安静祥和。
眼睛?耳朵?我刚刚是在……或许是这些天焦虑疲劳的原因吧。
6蕴本想跨出去,可琢磨着,打扰到父亲,可就真不能离开了,他转身下楼,回房休息。
月亮昏黄,倒影在奔腾的河流中。
破碎的月影中探出一个脑袋,在夜色的加持下,碧绿的鳞甲反射出冷光。
波浪打来,反射消失……
天亮,6蕴背上包,提起墙边摆着的行李箱,走下一楼。
“姨妈多的我就不说了,你也照顾好自己。”
6蕴看着正从厨房走出来的姨妈悄声道。
姨妈手捧着布包的早餐,朝6蕴走来,思索片刻,“你爸变了,我只能希望你别被影响了。
注意安全,镇里生了很多事。”
说着将包塞给6蕴。
6蕴把书房里的书塞进背包,转身推门朝外走去。
6寻的宅院盖在镇子郊外,面积极大,且前后院都种有瓜果蔬菜,加上后院仓库里储存的米粮,短时间内可自给自足。
通向外界的唯一一条路,是用石灰和碎石等特殊材料铺成的。
从旁边的小山看,它就像在草地上刮开一道白色伤口。
穿过前院,6蕴看了眼马厩里吐着气的黑棕马,想着曾经陪父亲出生入死的伙伴,后半生也许再也无法离开这方寸之地,不由得感慨摇头。
他推开铁门上开着的小门,踏出老宅庭院。
没走多远,可以闻到河水的味道,那是风正在平原上肆无忌惮的证明。
镇子很快出现在视野内,路边也可以看见稀疏的树植。
小路在前方汇入自东而来的大道,可以遇见往来的商旅。
他们沧桑的面容却让许久未见陌生人的6蕴显得格外亲切,“德伯伯,去哪了?”
“是小蕴啊,很长时间没见你哟,我还说今天能不能遇到你嘞。”
很久了,是的,德易修大伯去隔壁城市做生意时,自己还没有被父亲关在老宅。
河水也渐渐靠近,在远方来了个急转弯,岸边的龙舟赛场此刻飘着红色的帆布,每五年一次的冬至日的比赛将在五个月后举行。
小镇临河而建造,向东南扩展,自6寻搬来,此刻已经展成十万人的大城市了。
而支撑这座市镇的产业,就是沿河的贸易以及渔业。
自北方山林流下的河水在上游蓄出湖泊,而下游的各座城市也是靠小镇的船舶贸易与北方的帝国中心进行联系。
可以说,它是连接南北的枢纽。
而现在,随着东边一条条巨型城市交通网络联通,小镇不复往日繁华,不过依山傍水,也使它成为钱权大户居住的选。
“考试怎么样了?”
德伯伯和6蕴并排在车队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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