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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来的大忙?扶疏一边想着,一边问:“你想要我怎么感谢?”
“再给我咬一口。”
伏北渚一本正经地开口,语气比方才严肃了不知道几个度。
扶疏脸一沉,毫不留情地松开手:“做梦。”
两个字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扶疏顿了顿,又想起来先前他跟伏北渚说的话。
“我现在是真的确信——”
扶疏深吸一口气,语气十分笃定,“伏北渚,你就是条狗。”
头上在下一刻挨了个爆栗。
扶疏“嗷”
一声,差点跳起来,在意识到身旁还有一个阿洄的时候停住,只仰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不让你咬,你还打我?”
“咬都没咬到,扶疏还说我是狗,我属实冤枉。”
伏北渚垂着眼,但没跟他对上。
扶疏把他这样的神情归结为心虚,冷呵一声:“瞧着你这话说的,好像方才你咬我的那一口是假的一般。”
伏北渚闻言,目光悠悠地落在他已经瞧不出半分痕迹的脖颈,又很快飘上来:“仙人可没有证据。”
扶疏:“?”
扶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实在没想到他能这么明目张胆地颠倒是非,甚至有点后悔方才用灵力治了伤。
一旁的阿洄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个,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走上前扯了扯扶疏的衣角,掌心多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珠子。
她声音怯怯:“我这里有留影珠。”
扶疏一下子僵住,低下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然后把她的手掌重新合上,让她握好留影珠,在小姑娘的头顶拍了下:“没事,你先在旁边玩着,有危险就过来告诉我们。”
阿洄乖乖点头,真跑到旁边给他们放哨去了。
扶疏重新抬头,瞬间变脸,嘴角的笑却是扩大不少,咬牙切齿:“没有证据,我就不能打你了?”
一股红线随着他话落绕上伏北渚的脖颈,另一边被扶疏勾在食指上,只消一拽就能在人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仙人,好不讲道理。”
伏北渚微微仰起头来,还在笑,漫不经心地控诉他。
“道理是凡人讲的,”
扶疏指尖用了力,不以为意,“我们九重天,可从来没讲过道理。”
虽然很想继续打,但为了正事,扶疏还是收回了红线。
这次他再没理会伏北渚脖颈多的那一条血线。
“走吧,还有正事。”
伏北渚伸手摩挲了一下脖颈上那条血线,也没给自己治疗,甚至看不见火气,继续笑吟吟地跟在他身后。
扶疏招呼了一声旁边的阿洄,看也不看一旁的伏北渚,自顾自往山下走。
伏北渚还算自觉,并没有离他太远,扶疏的行动也就没怎么受到影响,哒哒地往山下跑。
除了浊气实在是烦人,这山上的地势倒还好,顺着那几个道士来的方向,扶疏很快下到一处山谷,看到了那几个道士说的尸体。
与其说是山谷,这里更像是一处乱葬坑。
最上面是还算正常的躯壳,到后面,缺胳膊少腿的,腐烂大半的……连白骨都有。
“好会信口开河。”
扶疏站在边缘,喃喃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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