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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太久,再回来不免恍惚。
因此当他蓦地听到敲门声,他先是无措,再是了然。
从前在家的时候,每日清晨,妙辞都会来问他晨安。
妙辞在书房外道万福,照例问过安,轻声问:“哥,你歇息得好不好?赖良子说,一早你就窝在书房里,不曾出来。
可是碰见了难事?”
她的脑袋往前扒得欢,脚更是踮得能塞下一块砖。
门扉“咯吱”
一开,妙辞一下子没站稳,直直朝前栽。
她没闭眼,也没尖叫,眼睛发直,盯紧席憬。
席憬及时伸出胳膊,两手分开摁住她的左右肩。
轻轻一提,把她带到书房里。
“不害怕?”
他问,“摔倒会很疼。”
妙辞欢快道:“不害怕,因为哥总会扶稳我。”
朝后回望,原先书房门口设有一道梨木门槛。
后来席憬亲自将门槛锯掉,因为幼时她腿短,又爱黏他,常往书房里跑,却总会被门槛绊倒,磕得浑身淤青。
“哥不是早就提前把我身边所有潜在的危险都解决了么?”
妙辞指着门口,“摔倒不会疼的,门槛已锯,地砖上面铺着几层厚毡毛毯。
有哥在,不会疼的。”
席憬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对这番讨好话很受用。
他把一盏紫苏饮递给妙辞,“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事?”
原来她的意图竟那么明显。
妙辞捧着建盏,小口慢呷。
“今早信使来禀,说玉清邀我去她家一起制香。
我想请示哥哥你的意思。”
师府小娘子师玉清是妙辞的闺中密友,俩人经常来往。
席憬垂着眼,没有立即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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