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许许多多块。
席憬带她走上一段铺满鹅卵石的路,踩第一块的时候,妙辞就开口拒绝:“哥哥,我不走这种路。”
因为痛,因为会让她一直想起,方才在圆桌底下,他用脚把她的脚“折磨”
了个遍。
席憬脚步一顿,回头看,妙辞简直要被帷帽淹没。
头重脚轻,惶惶不安的。
席憬问:“走不动了?”
妙辞回:“不是。
不想走。”
她不下他给出的台阶。
席憬再次抬脚,“那就受着。”
说痛么,其实不完全准确。
更多的是在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下,突然遭受外部袭击的一种怪异感。
蒙着眼,她不禁把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脚底下的袭击。
鹅卵石被打磨得没了尖锐,可毕竟是硬石头,踏上去让她蓦地发现,原来她的鞋底是那么薄,薄到能感受到每一块鹅卵石的脾气。
鞋履不过是一份薄薄的体面,实则挡不住任何势如破竹的惩罚。
忽然可怖地想,那在桌底,她岂不是在感知席憬弯起又绷直的脚趾!
妙辞膝盖一软,差点站不住。
却再一次,被沉默的哥哥扶稳。
“在想什么?”
席憬疑惑道,“走路的时候瞎想有的没的,难道是盼着摔倒?”
妙辞万万不敢说。
只是感到脚下的鹅卵石全都变成了席憬。
她往左迈一步,踩到的鹅卵石是他的脚趾;往右迈一步,踢到的是他的脚踝。
往前平移,碾过他的黑眼睛,接着碰到他的鼻梁、嘴唇、脖颈,一路向下……
走的这一段路,仿佛要将他的全身都感受一遍,仿佛是在被他身体的每个部分都紧紧监视着。
妙辞越发不自在,声音软趴趴地响起:“哥哥,不要了。”
话音刚落,只觉头上一轻——席憬给她摘掉了帷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