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伦无奈下床,自然是去接那小子回家。
肖伦到的时候,肖仁并没有被人怎麽样,只在那包厢里睡得昏天黑地。
肖伦过去拍拍他的脸,把人叫醒了,再架了起来,往外走。
肖仁嘟囔:“我就知道……他不会真这麽狠心……”
肖伦听了,也没说话。
最後将人塞进了计程车,肖伦才又捏住肖仁的下巴,冷笑道:“他是我的,别打他主意。”
计程车绝尘而去,肖伦站起身来,摸摸下巴,这小子真真假假,说起来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去勾引容安竹。
但也不得不防,再怎麽说也是流著和自己同宗的血,还有个比自己年轻的肉体。
肖伦盯著手里的文件沈思。
两个月以来,给他使绊子的人就没有消停过。
他明里让杨习去留心,自己暗地里也有找人查探,但对方手脚麻利一点蛛丝马迹都难寻。
又一个计划了半年的收购方案黄掉了,肖伦将手上的文件丢在桌上,抬头看了一眼杨特助的位置。
仿佛感应到自家老板的目光召唤,杨习抬头迷茫地看了一眼肖伦。
肖伦低头,想著还是不要告诉他,他脖子下方,衣领半遮半掩的地方的那个痕迹,简直是在昭告天下他最近春情盎然。
他和容安竹也会在彼此身上种草莓,但都心里有数,什麽时候该穿高领衣服,对比之下这只小羊真是……天真纯洁不谙世事地让人抚额……
──偏偏装得还挺像。
哼,自家助理什麽特性,他和容安竹了解得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在野兽出没的肖氏带著他在身边。
就是,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他和肖俭那只狼斗智斗勇,千万不要吃亏才好,不然总觉得心里有愧啊……
因为肯定会被敲诈。
一年後,杨特助带著五百万美金飞去了大洋彼岸同亲人一家团聚,告诉他们是中了彩票的时候,肖伦对容安竹说,他可以去当预言家了。
肖伦这边在烦的时候,容安竹那边正在大刀阔斧毫不留情地收网捉鱼。
肖伦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太过问。
容安竹身边多了个助手,名叫林翔天,肖伦当时挑眉说:“不是被你揍到住院半个月的那位?”
容安竹点头:“就是他,虽然鲁莽且容易心软,但是对生意有天生的敏感度。”
肖伦不知他是怎样招安的,也不想去打听细节。
容安竹的所作所为,渐渐已经成了城中不少生意人的关注。
很久之前貌似听说过这小子,一家小小的公司,做事安安分分的……熟料不觉中竟然就这麽崛起了?
众人觉得惊诧,对他的那些手段也说不上不耻,毕竟常在河边走的有几个干鞋子,但他从一个谨慎本分的小人物,变成如今虽说不上血雨腥风,但也掀起不少波澜的城中新贵,还是惹得大家瞩目。
肖家老爷子也有所耳闻。
几位老辈的在他茶室喝茶,都在感慨当年那个一番清风正骨的悟性灵性皆高的年轻人,竟然也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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