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迪娜接待客户,发现迪扎在偷窥,两人对视。
迪扎身体不听使唤,没有掩门逃离,迪娜随着男子的震动,喘息不止,余光时不时地落在迪扎那双深邃的眸子上。
在数以千计的男人面前展现身体,她能做到泰然自若,可在迪扎面前,她感到青涩与羞耻,无奈与痛苦,迷惘与不知所措。
她没想让他回避,反而希望如果压在她身上的是迪扎,该有多好,把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想象成迪扎,沉浸在幻想的快意
中。
如此做,那些复杂的感觉将不复存在。
迪扎是她过继的弟弟,其实是邻居,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当时的法律不健全,没有材料能证明两人的亲属关系。
两人相互对望的这种状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日里,曹友达用自己的钱支付房租和照顾他们姐弟俩。
帮迪娜把挣来的钱,存放在床底的铁皮盒里,向她描绘今后两人赚够钱,过上快乐日子的美好景象。
迪娜年轻不谙世事,对他信任有加。
有一天,曹友达失踪,迪娜放在床下铁皮盒里的3万元钱不见踪影。
姐弟俩翻遍屋内每个角落,未能寻到,无奈接受现实,曹友达偷走迪娜的钱跑了,再也不会回来。
然而更糟糕的是,没过几天,迪娜脚底出现红色斑块。
这种症状以前在理发店见过,是梅毒。
她被传染梅毒。
结合曹友达的行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传染给迪娜,二是他发现迪娜身染梅毒。
所以偷走她所有的钱,跑了。
梅毒不是不治之症。
她没钱治,不敢把这段经历告诉父母。
她不愿治,人生糟糕透顶,治好又能怎么样。
这个世界没有她容身之所,唯一拥有的,便是迪扎。
两人经历曲折,守望相助,各自心底萌生出对对方畸形的爱。
迪娜爱迪扎永远陪伴和守护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迪扎对迪娜催生出的爱要复杂许多,其中包含弟弟对姐姐的亲情,儿时玩伴的童年友谊,对她遭遇的同情怜悯,对她至死不渝的爱。
不管是那种爱,他确信自己是爱她的。
她患上旁人避之不及的暗疾,亦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医院的诊断书与她的猜想一致。
“我想回家。”
迪娜坐在窗前,诊断书抖落在地上。
任洁听闻迪娜染病,将存下的1万元全部交给她。
摧毁迪娜的人生,自己的人生业已损毁,在理发店待多久又有什么关系呢,钱已然不重要。
她珍惜这个被她亲手毁掉的姐妹,希望她接下来的日子能过得平静些。
姐弟两人回到山里。
迪娜经过风尘的洗礼,走路的模样,脸上的神情,很容易判断她之前是做哪一行的。
山里人淳朴,但不代表没见过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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