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总,我记得您是做疗养院的,想请教一下,目前高端疗养院中能跟海蓬的设施和医疗条件比肩的都有哪些?”
商总笑道,“海蓬在行业内几乎是顶尖了,可能只有京市的亭笑能比一比,林秘书这是遇到事了?需要帮忙吗?我跟亭笑那边有点交情。”
商总曾经欠她一个人情,因此林觅一口应下,“好,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再给您打电话。”
第二天,林觅开车去了海蓬疗养院。
疗养院在山里,路很远,两个多小时才到,院长陪着她去探视,就见母亲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的花瓣。
护士正在给她更换尿袋。
院长说,“她这段时间情况挺稳定的,没闹着要找人,也没摔跤,这次的药效果真的不错,坚持用下去,说不定病情不会恶化。”
林觅目光沉寂,没有说话。
母亲的情况很特殊,患的是一种目前医学上根本无解的病,她当年找到母亲的时候,母亲就已经神志不清了,身体更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变得脆弱不堪,哪怕随便摔一下,或者破皮流血都能要命。
而且,母亲还有不为人知的心结,一看到男人就会疯狂挣扎辱骂,平常至少需要三个女医护贴身陪伴。
这几年,光是药品支出,每个月就高达八万,加上疗养院和护理,这个数字是十二万。
她从没怨过什么,只庆幸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覆盖这笔支出。
站在那里看了许久,林觅才开口,“如果转院,会有风险吗?”
院长道,“风险很大,像我们疗养院,很多急救设备都是世界顶尖的,据我知道,目前国内还没有哪家医院能提供像我们疗养院这样规格的救治条件,更别提转院过程中存在的风险和转院后适应环境的风险。”
回去的路上,林觅心情很沉重。
母亲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转院。
可不转院,就摆脱不了秦砚的控制。
如果强行转院,风险是一回事,每个月高达一百六十万的天价医药费她也负担不起。
林觅烦躁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来,她随手接听,电话里传来秦砚漫不经心的声音。
“怎么样,打听了一圈,死心了吗?”
林觅握紧了方向盘。
显然,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控制之内。
半晌,她说,“做秘书可以,但我不做情人。”
秦砚笑得很嚣张,“林小姐,你该不会觉得我提这个条件是因为欣赏你的才华吧?你这么有骨气,那不如算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算了”
,不言自明。
如果这次她真的不答应,等待她和母亲的,不亚于灭顶之灾。
挂了电话,林觅轻轻摩挲着手边的黑色玉佛,心中已经做了取舍。
秦砚那人她信不过,虽然被他拿捏住,可该有的防备她一点都不会少。
她动用人脉关系,请了个精通近身搏击、踏实可靠的女医护,去疗养院贴身保护母亲。
之后,答应了秦砚的条件,搬进他所居住的高级小区,同一栋楼的不同楼层。
她苦中作乐,安慰自己:至少生活档次提升了一大截。
这些年,因为母亲那边花销巨大,她一直没舍得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不知道这上不得台面的关系,秦砚会新鲜多久。
第二天,林觅去淮宇报道,被安排到总裁办的秘书处。
秘书处原本有三个人,工作关系早已平衡,她突然空降,自然不可能被轻易接纳。
整个上午,她都无所事事地坐在办公室最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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