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见了便想,这些人之所以质疑荀谖,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门第,总觉得小门小户难出人才,眼前的荀荑就是活生生的个例子。
但这种观点让他本能地不喜。
原因其实很简单,元帝自己就是个出身冷门的替补皇帝。
怎么?照这意思他就不能尧鼓舜木、至圣至明?
况且这不还有荀葛么?人家亲哥哥也是龙章凤姿一表人才。
这只能说明荀家家教不错,一家三个孩子倒有两个像样的。
“恬儿,既然话是你说的,你便自己问吧。”
元帝淡淡道。
皇帝语气中隐隐的不耐让滕恬气闷,他难道不该向着自己么?好歹还有血缘呢。
可也只能遵命。
滕恬便问:“荀荑,你曾对我说你姐姐行为古怪,可有此事。”
荀荑还没从面圣的紧张中缓过来,听见问她忙抬起了头,刚好撞上了滕恬逼视的目光。
她慌地冲口而出:“正是。
自打进了皇城,我这姐姐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荀葛吓了一跳,又惊又怒地瞪着荀荑,荀荑不敢看他,忙又低下了头。
滕恬见了便道:“你不用害怕,细细道来。”
荀荑心一横,她是要嫁入滕家的,未来还要仰仗人家呢。
她又道:“不独我说,家里的下人们也这么说。
有人还悄悄议论大小姐为何性情突变,难道是被什么附了体?”
“你可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荀葛斥道。
“我没有胡说,”
荀荑壮起胆子顶道,“姐姐从小性子柔弱、资质平平,女学都不曾上过,颍川随便问人就可知晓的。”
全场讶然,对于这个一次次惊艳众人的有溪亭主,大家都有过不少猜想,独独没料到她竟会是这样的。”
滕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禁露出满意的表情。
元帝漫不经心地说:“听荀岚说,他这个女儿一直养在老太太跟前。
荀家老夫人是前朝内阁大学士赵子安之女,本就家学渊源,便是自己教也是有的。”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萧逆等北疆使臣,竟是替荀谖开脱了。
荀荑听了急道:“皇上面前臣女不敢说谎,姐姐能通过画院遴选也是大夫人托请了人,此事一查便知。”
元帝眉头微皱,这种事确实很好查,荀荑定不敢说谎。
真定公主便向皇帝道:“皇兄你看,这可不是我恬儿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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