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怎么做,学着向平凡陶醉,有太多莫名其妙的人,纠缠离合到种种苦乐的生活中。
临近开学,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张莹了。
脑海里充斥着太多的想念,近乎湮灭了她的容颜。
那次在酒吧门口的遥望成了彼此最后聆听心跳的机会。
我们都在不断坠落,灰尘渗进皮肤,在器官上生出一层青苔,呼出的气体里满含老旧的味道。
一点一点远离地面,却享受着刺激的自由落体快感还在苟延残喘中笑出声。
这些,我悄悄体会到。
坠落到底,感受一种无法恢复的疲惫,累得刺痛脚底。
我名正言顺远离复旦,在陡峭的滑梯上加坠落。
八月的最后几天,我告诉陈木水,我要和他一起读警校,木水把这话告诉了他父亲,稍微花点钱,就能混进这所高考很高分才能迈进去的大学。
“那个,”
我说:“能不能让另一个人和我在同一所大学?”
“哦,”
陈木水敷衍似的轻哼回复我:“我尽快告诉你。”
后来我就知道了,这种敷衍是陈木水一贯的习惯。
我追问他:“你难道不好奇那个人是谁?”
“慢慢我就会知道,如果它不是你的秘密。”
陈木水看着我,慢慢扬起下颌,我第一次看到他的信誓旦旦。
…
很快,大约我和陈木水说再见几个小时以后,他打电话给了我准确答复,我拥有成为一名大学生的资格。
而关于所谓的另一个人共同上学的提问,他并没回答,这反而让我心放下不少。
与张莹一起上学,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南柯梦。
我把这事告诉了我母亲,我说跑步不是长久的生存方法,我想去警校考公务员。
母亲很爽快的答应,仿佛她的瞳孔中,应经映出了我成功的样子。
最后,我踌躇不定地去了张莹家。
还小的时候,我跳着上楼梯,用尽全身最大的劲敲门,在无人的楼道里唤起回音,然后转辗一个笑容望着门缝里可爱的脸庞。
莹儿家的客厅里有无尽的水果,冰箱里全是和路雪的大桶冰淇淋。
我就想她家的东西都是祖传下来的聚宝盘变出来的,取之不尽总也吃不完。
而我的童年,冰箱里那几只批自蔬冷(济南的一个雪糕牌子)的雪糕,母亲总还提醒我慢点吃。
我很享受爬张莹家楼梯的过程,奔跑上去虽然很累却有美味享用,我以为那就是苦尽甘来。
自从拥有男女有别的思维以后,我就不见那聚宝盆里换成了什么天籁,远远望着她家窗沿,再低头叹气。
好久不见。
那个门缝里的可爱脸庞。
这天是周末,我还特意给上班的地方请了个假,大商场一般都是周末较忙。
很早出门,在她家门口徘徊,考虑该讲什么。
延迟来临的手机报彩铃声打破原本思绪整齐的思路,一下子头脑空白。
我看了下时间,正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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