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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雁秋笑了一阵,“什么时候回学校?”
“下个月吧。”
宋明璟说,“再在外面浪,我导非把我吃了不可!”
钟渝从不分神去关注学习之外的事,自然也不知道自个儿出名的事,他把玫瑰花束拆了,分给了宿管和保洁阿姨,至于是谁送的,他也懒得去深究。
对方第二天又送了一束白玫瑰,钟渝如法炮制,第三天与玫瑰一起到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你好,我是靳子睿。”
钟渝一点也不意外,开门见山:“是你送的花吗?”
“是我。”
靳子睿嗓音温和,彬彬有礼地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希望没给你造成困扰。”
已经造成了,钟渝心想。
他们这些人总是喜欢自说自话、自做自事,从来不考虑别人到底想不想要。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请不要再送了。”
他不想和这个靳子睿扯上关系,礼貌且淡漠地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挂电话了。”
靳子睿急道,“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那您交朋友的方式可真特别,钟渝腹诽道。
“我想并没有这个必要。”
钟渝不想花时间和他周旋,“你应该也不希望贺云承知道吧?”
这一招立竿见影,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靳子睿才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或许我可以帮你。”
他一直都觉得钟渝是迫于某些原因,才和贺云承在一起,如果他帮钟渝解决了麻烦,那么钟渝自然就会离开贺云承……
钟渝的耐心消耗殆尽,语气强硬了些:“没有,谢谢,我挂电话了,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挂断的忙音从听筒里传来,靳子睿嘴角垮了下去。
前两天贺敬海约他和父亲吃饭,还带了贺云承来道歉,结果贺云承明面上是道歉,实际上皮笑肉不笑地阴阳了他一通,给他气得够呛。
父亲脸色也不太挂得住,还没发作,贺敬海就当着他们父子的面严厉地训斥了贺云承,还说要把他关在家里好好反省,再三保证他以后不会再犯浑。
人家都这样了,父亲也不好再说什么,还要反过来劝几句。
但其实说是来道歉,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谈交情,自古政商不分家,无论做什么,少不了打点关系。
靳子睿以为贺云承被关了禁闭,没法出来作妖,他可以趁机周旋一二,没想到在钟渝这里就碰了一鼻子灰。
再说贺云承,老头子找了人来盯着他,让他在家里闭门思过一周。
他听着李岩给他汇报,说人已经搬进去了,心里痒得发毛,迫不及待地想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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