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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毁灭（第2页）

谈烨听到了钢琴的声音，走进去，直直地愣在了原地。

看不见她的时候姑且还能抑制，现在人就站在他的不远处，满溢在眼神里的思念如洪水般倾泻出来，止不住了。

她弹得是《梦中的婚礼》，这一幕曾出现在他的幻想里。

这是谈烨第一次看到她弹钢琴。

两人同居那阵子，都是他在弹钢琴，仲晴充当着一个听众的角色，他还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那个时候安静的她现在正坐在钢琴面前闪闪光，谈烨就这么站在人群之外，远远地注视着她，仲晴有感知地转头了，四眸相对，像是落在黑胶唱片里的唱针，一段经历，两个视角，仲晴的指尖不受控地弹奏了那天清晨里那一小段，谈烨涌出了想流泪的冲动，转头就离开了。

仲晴弹奏完，再次看向那个地方，谈烨不在了。

小女孩主动抱住了她，“姐姐，你好厉害，跟谈烨哥哥一样。”

“没有哦，他才是最厉害的，我只是个业余的。”

仲晴把心思打在了小女孩身上，“那你知道谈烨哥哥在哪里吗？”

小姑娘偷偷凑到她的耳边说：“秘密基地。”

“那你能带我去吗？”

“好哦！”

仲晴把小女孩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路过那两个女人身边时，冷冷得睨了她们一眼，她们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小女孩化身为人形gps给仲晴报路，仲晴留意到她手腕上的手环是黄色的，问

收容所里的病人都是谈烨的药人。

蓝色的套装，配了一双黑色的长靴，

常然正在教那些患者做雕塑，摄像机跟在一旁全程记录，谈烨站在了人群之外，冰冷冷的，

仲晴刻意不看擦肩而过的人，谈烨还是做不到，问：“你怎么在这？”

“这要问你妈了，让我妈逼着我来，你当我想来？还是你会觉得，我是为了你才来？”

仲晴说话夹枪带棍的。

她就是为他来的，常然只是给她提供了一个想见他的契机。

谈烨知道是他妈的手笔后不免变得紧张起来，但说话的口吻跟仲晴简直就是半斤八零，难听

“你放心，我不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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