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青年笑得云淡风轻。
“那么我们的效率也高一点吧——”
阿兰德拉看起来仍然很和善,只是她举起的那把枪不太友好,“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为什么突然回来?”
库库看见她举起枪对着自己的主人,立刻露出凶狠的表情,几乎就要扑上去。
加利诺却低声将狗斥住。
他从容地向她走来,不紧不慢回忆道:“阿斯特、皮里亚诺、纳丹达……还去了莫克弗林城邦,最后在格尔玛尼停留了大约十年,学了点机械制造术。”
此时他已站定在阿兰德拉面前,胸口几乎抵着那把枪。
“现在觉得还是蒙特里安好。”
他很轻松地耸了耸肩。
阿兰德拉从他眼神里看见那种多年未变的随性和淡薄。
“但现在看来,我想念故人,故人并不想念我。
真不公平。”
他瞥了一眼胸前的枪,语气略带委屈。
阿兰德拉无视他的暗示,继续不动声色道:“你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
我们都不是当初被保护的对象了,我也要为蒙特里安考虑——为赫尔曼考虑。”
当听见赫尔曼的名字时,青年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他点点头,“当然。
所以我带了一点礼物,来表达诚意。”
阿兰德拉感觉自己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直到他说出那几个字,她才明白让自己紧张的是什么。
“利维坦。”
……
返程的路上,阿兰德拉明显感到内瓦赫周围的低气压。
她把头扭到一边,一言不发。
阿兰德拉想逗逗这个生闷气的赏金猎人。
“为什么不喜欢他?”
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过了一会儿,传来不太愉快的回答声:“他是你的旧情人,为什么要我喜欢他?”
“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看出来了。”
内瓦赫的声音是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冷漠。
其实在等待阿兰德拉的那段时间内,她早就理清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知道自己为什么懊恼,愤怒,甚至还有一点失落。
但她没想到这些情绪居然如此不受控制。
她不承认这是因为对方是阿兰德拉,而是觉得自己肯定是饿昏了头。
阿兰德拉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同时踩下剎车。
这条路上看起来没有人,但以防万一,她还是不打算在开车时分心。
内瓦赫的脸庞原本是轮廓分明,线条有些冷酷的,但在柔和的光辉下,她的脸颊似乎也变得圆润了些。
淡淡的红晕从颧骨一直延伸入衣领,与古铜色的肌肤融合,让阿兰德拉想起清晨的巧克力热饮,浓郁的香气中还掺着几分苦涩。
待车停稳以后,她将身子朝向内瓦赫,认真地说:“我们确实很早就认识了,加利诺,他和我一起在孤儿院长大。”
“孤儿院……你的意思是,你们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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