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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夏南鸢还没有在意,只当是普通的补药。
谁知,萧墨逸却一脸欲言又止的让她别因马车的事情在意,明里暗里的,让她帮一帮谢云络。
夏南鸢顿觉奇怪,培养好青霉后,便随手翻了翻医书,结果,对着这些药渣,她猛然吓了一跳!
枸杞、地黄、人参、连肉苁蓉都出来的,这不就是典型的,治疗不举的药吗?
夏南鸢突然有些手抖。
她想起昨日,孙秀才说的关于世子之位终究会回到谢景瑜手里的话,以及她那日问紫鹃谢七叔服了什么药时,紫鹃险些将点心翻倒的反应,难不成,他真的有问题?
一时间,她竟从医书中抬头,越发无奈而怜悯,心道她可怜的七叔,如今也不过24的年纪,怎么就……不举了呢?
他不是传闻中挺能打的吗?
那日掐她的力道,不也挺强的吗?
难道是他在战场上,不小心给伤到了根?
哎呀,想什么呢!
夏南鸢突然一阵脸红,想她虽然名义上出阁但还没跟人怎么着的姑娘家,就算是治病,她胡乱瞎想什么啊?
外公不是说过嘛,身为医师碰到什么样的病人都会有,重要的是脸皮厚,可是,她怎么就不自觉的,脸红什么啊?
夏南鸢连忙用双手捂住了滚烫的脸颊。
“圆子,你在干什么?”
“啊——”
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夏南鸢猛地一惊,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谁……赵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夏南鸢面露惊恐地望着他,半天回不过来神,险些被他吓出事。
然而此刻,赵衔却抱着他那一盆花,找个了位置放到了桌上,揉了揉早已僵硬的手,一眼就看到了她放在桌上的琉璃小圆盒。
“刚进来。
咦,这是什么?”
“别动!”
夏南鸢猛地拍开了他欲伸过去的手。
“这些都是我给临州城外的庄民们准备的,他们身上带着伤,很多人长久不愈,应该是感染了,希望外公留下的这个方子可以治好他们的病。”
“你说的是七叔收留老弱妇孺的那个庄子吧?”
赵衔说着便在夏南鸢对面坐了下来,“那个我知道,他们被收留时就已经一身的伤,在冬天,能留下命已经算不错的了。
只是最近,我听说临州城历史上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病,而得病的,大多都是进山靠砍柴运石为生的农夫。”
“靠砍柴为生,你是说主要在于进山?”
“这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也是在斗鸡时听说,之前进山的人少,直到七叔剿匪后,一些被匪徒抓进山的百姓才被放出来,所以这些人才大多得了病。
就连谢七叔军队里的士兵,也有很多在剿匪时受伤,出现了这种状况,不然,他能那么急着找医师吗?”
赵衔说完才开始仔细观察着她那个琉璃小盒,“索性这些病症是受伤的人才会彼此感染,一般人也染不上。
眼下快至年节,谢七叔对消息控制的严,所以城中很少有人知道。”
夏南鸢这才放心的点头,眼下正值岁末,正是临州城最繁华热闹的时候。
在一些病症还没弄清楚前,先暗中对其控制,总比人心惶惶,闹出事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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