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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旁人在他面前说这话,他早就不留情面地骂了回去。
可说这话的人是魏弋,他倒没心思计较了。
毕竟魏弋有时就是个傻的。
魏弋虽然不太聪明,但对情绪感知很敏锐,他看了戚容几眼,便隐隐察觉到他好像又不高兴了。
小步走回到柜台前,魏弋没待在原地,而是走到了戚容身边,垂眼看他划拉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
半晌,有些无措道:“……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起这个,你别不高兴。”
戚容一听这话就笑了,偏作弄心思又起,当即呛了回去:“我又不是天王老子,自然管不到你说什么话,而且我高不高兴关你什么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魏弋慌乱眨了眨眼,长睫毛扑扇两下,无辜无措极了,他伸手拉了下青年衣袖,嗓音低了下去:“当然关我的事,因为我让你不高兴了。”
这是他认错时惯用的态度,语气低沉,可怜巴巴的。
戚容玩心大起,偏头看着他,语气却无波无澜:“好,我现在不高兴,你要怎么办?”
魏弋果然被唬住,剔透的浅瞳都黯淡下来,他抿紧唇线,茫然得像只原地打转的大狗“我、我不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戚容收起手机,向四周看了一圈,最终目光定在手边的水杯上,嘴角轻勾。
“把水喝了。”
魏弋没反应过来,愣了下。
直到戚容拿鞋尖踢了踢他,微抬昳丽眉眼觑他,“快点,喝啊。”
魏弋被那一踢踢麻了半边身子,此刻被戚容一看,脑子也晕晕乎乎地,几乎是下意识地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大口灌水。
他喝水喝得匆忙,从唇角溢出的水滑过那性状突出的喉结,最后没入领口,洇湿了一小片卫衣的衣领。
戚容就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
可看着看着,他才意识到不对。
往手边一看,戚容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纯白柜台。
魏弋现在用的杯子……是他喝过的。
捉弄人的心思霎时一空,莫名其妙的羞恼使戚容拧起了眉,整个人宛如炸毛的猫咪般又踢了下魏弋的小腿,连嗓音也失了往日的冷静:“笨蛋!
你用的杯子是我的。”
魏弋被他一踢,手忙脚乱地放下水杯,看了眼被他喝了大半的水杯,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
气氛更尴尬了。
戚越走出电梯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眼尖地瞥见魏弋通红的耳朵,戚越面色沉了下来,“你们在做什么?”
戚容正在心烦,听到戚越的质问心情越发不好,他咬着下唇,不抬眼地摸出糖盒倒出一颗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我和他在接吻,明白就滚远点。”
这话一出,魏弋和戚越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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