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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瓮中之鳖,行至穷途末路。
沧海将桑田背起来,对付祂道:“跟我来。”
他踏上檐壁,脚下飞快,疾驰而去。
陈参商先前跟着付祂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此时正好用上。
虽不说飞檐走壁,倒也能勉强跟上他们。
窦云破门而入时,偌大的未央宫已空无一人。
轻微的砖瓦碎裂之声响起,他抬眼去看,正好看到宫檐上疾速奔驰的几人。
他一把抢过洛宴平手中的大弓,抽了几支箭簇,弯弓搭弦,“咻——”
地射出几箭。
箭雨紧紧追着他们的脚步,不断落下。
陈参商狼狈躲避着铺天盖地的箭雨,却仍躲闪不及,一只箭破空而来,瞬间刺穿了她的心脏。
付祂听到身后的人“扑通”
倒地,惊惶回头。
“陈婕妤?”
陈参商强扯出一个笑,血如泉涌,染红了她素白的衣袍。
她喃喃说:“皇......皇后娘娘,保重。”
她趔趄着,从宫檐上跌落,翩飞的广袖如颤抖的蝶翼,轻轻落下。
悄无声息。
“窦云的人追上来了。”
沧海的声音遽然响起,付祂这才回神,她转过头,却红了眼眶。
沧州边境,付英正和谢清尘整顿兵马,不日便要赶往京城洛阳。
“你可想清楚了,就以沧州一州之地来与窦云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沧海看着平铺在案上的军事略图,一指点了点其他几州。
“除非联合其他几州,方才有一战之力。
切忌意气用事,窦云的兵力早已今非昔比,你们现在去,就是自寻死路。”
谢清尘一时意气上头,如今一腔怒火已平息了许多,也逐渐想清其中关窍。
“军师所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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