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祂回过神,严厉地按着她,不由分说地解开荆沅因伤口撕裂重又染血的衣衫,认真道:“大夫说了要静养。”
荆沅顺从地趴着,侧脸道:“你要给我上药吗?”
她的语气中带了些调笑的意味,不由让人浮想联翩。
付祂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她从一旁取来小玉瓶,药膏的香气无声无息地化开在她指尖。
她的动作很轻柔,微凉的指尖划过荆沅瘦削单薄的脊背。
一别许久,她消瘦了许多,两翼蝶骨伶仃支起,像两丘孤零零的山陵。
荆沅疼得龇牙咧嘴的,身躯也在她手下细细颤栗着,她告饶道:“好姐姐,饶了我吧。
我快被你折磨死了。”
付祂微顿,后知后觉道:“弄疼你了吗?”
“你这么吊着我,我好难受。”
她的语气带着壮士扼腕的叹息,尽数吞没在付祂低下的唇齿中。
付祂抚摸着她微微凸起的脊椎,沾了药膏的手肆意在她伤口处游移。
荆沅蹙眉,她便伸出空闲下来的那只手,细细抚平她的眉眼。
“只能看不能吃,更难受了。”
荆沅胡乱说着不成样的话,以期转移背上剧烈撕扯的伤痛。
“等你好了,随便吃。”
付祂啄过她的烧伤的面颊,怜痛又爱惜。
翌日清晨,王秋迟带着谢清尘一同来探望付祂。
既是探望,也是道别。
“付将军,您看看什么时候,和子牧一同去未州一聚。”
王秋迟望眼欲穿,似乎在往屋里瞄。
荆沅坐在窗前,留下一道倩丽的剪影。
“那位是?”
他饶有兴致地问道。
“家妻荆沅。”
付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柔声道。
既是失而复得,亦是久别重逢。
谢清尘看着荆沅的侧影,总觉得身形有几分熟悉,却又说不出姓甚名谁。
“王大人好生奇怪,寒冬雪冷之时,不住在四季如春的未州,偏生往这天寒地冻的沧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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