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衍还没到包间,一条女士手链“啪”
得落到他脚前。
南非钻,中等品质。
这种,即使颗粒再多,在港岛黄家的珠宝店里,也没有在橱窗展示的机会。
周廷衍停住脚步。
视线所落之处,一个蹲下的黑裙白胳膊白腿,纤手捻起手链,一张淡妆的漂亮脸蛋儿望了上来。
“谢谢先生脚下留情。”
周廷衍的凉漠视线由低抬高。
把黑裙子从视线里划出去。
他未吐一个字,移了步子绕道离去。
黑裙子眼看笔挺西裤走了,急得赶快起身,追到周廷衍面前。
一双大眼扑扑闪闪。
“先生,您在哪间?我过去给您致谢,我会茶艺,会穴位养身……”
周廷衍目光料峭如寒冬,从女人脸上一扫而过。
嗓音沉冷得让她打颤,“让开,我看不上野花。”
言下之意,他有家花。
女人楚楚可怜,“先生,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会所里的员工。”
“少跟我废话。”
周廷衍才不听她讲。
身子一侧,阔步离去。
衬衫边角都不允沾到女人一丝一毫。
至此,周廷衍不禁去回想白青也的话。
她说商仲安和一位异性领导相处不愉快,导致他工作不太好做。
周廷衍大概猜得到是什么事。
能让商仲安不好过,职位又是他九年十年以后才能企及的女人,能给他带去什么好事。
平时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出去。
但凡有女人来沾边,第一个下手的肯定是商仲安。
因为他相对最温雅绅士,最讲道理,最不易怒。
周廷衍虽然英俊无俦,但是倨傲冷漠得让人汗毛竖起。
姑娘嗲声叫“daddy”
,他把姑娘埋地里。
沈从珘潇洒快意,他看不上你,一个眼神就告诉你别费力气。
温则行帅,冷,坏结一体,你胆大,敢玩火,敢飞蛾过去,那就试试体无完肤好不好受。
会所长廊里清灯柔柔。
黑裙子还未在周廷衍甩步离开的冷风里回神,人刚一转身,差点撞上一道高黑男人。
“温……温董。”
眼前正是黑衬衫,黑西裤,冷肆背头的温则行。
他一双冷目像坚冰一下落下来。
“我说过,禁止在会所钓客,记不住?知道他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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