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衍:“好,嘴够硬,现在就拆。”
到卧房的路上,温沁祎看见周廷衍连仰视都很好看的脸,看见他家高悬奢贵的吊灯。
之后,看见他卧房精致的冷调装修。
心跳敲得她有点缺氧,呼出的桃香又热又颤,扑在周廷衍胸膛。
孤岛之上,周廷衍提前遣走了所有人。
整个海岛,只剩一双人。
通透的玻璃窗前,窗帘大胆地敞开着,海浪拍打声与海鸟啼叫声时时入耳。
温沁祎的藕紫色长裙,周廷衍的烟蓝色家居服,交织乱在床尾。
……
她趴伏在窗台上,迷蒙着双眼看窗外的风景。
一大只振翅的淡色海鸟在空中盘飞,又俯冲下去扎进海面上飘游的浮冰。
那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在跟着它痛。
温沁祎指骨绷得泛白,几滴眼泪被逼出来落到了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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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窗沿将她掌心硌得通红一片。
温沁祎清晰地感到腰上的手在一点点降温,出了冷汗。
她知道,周廷衍的心理障碍又来了。
他的心理在生病,重病。
那啃噬全身的剧痛,正在摧残着他的筋骨,血肉,以及意志。
偏要他粉身碎骨,形神俱灭一样。
可周廷衍不言说,也不停下,就那样忍着。
温沁祎回头看他,周廷衍的头已经湿成一捋捋,在眉间每荡一下都像在剜她的心肉。
他疼了不是一时半刻了。
泪珠儿噼里啪啦掉下来,温沁祎喊周廷衍,“周周,起开,你没必要这样。”
他给她擦泪,又就势覆住她的眼睛。
“你不看就好了,我没事。”
周廷衍说。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磨在粗糙的砂砾上,不用他自己说疼,听者已经知道他有多疼。
温沁祎落了满手背,满枕头的泪。
周廷衍病痛中的冷汗,一次次湿遍全身。
体温逐渐下降,凉到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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