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我背上划道,只是碎开了。”
净霖回首,见苍霁如临大敌,不觉一愣,“贴着门做什么?”
“玩儿。”
苍霁对自己那点凶狠的念头放任自流,面上却滴水不漏,“碎开了?你是瓷器精吗?”
净霖冷冷地说:“怎么,你也是吗?”
两人直面,净霖分明矮他一头,苍霁却觉得自己应该再高些。
他不分由说地逼近一步,偏头仔细地将净霖脖颈看了,甚至用目光蹭了个来回。
“脖颈没有。”
“碎了一半。”
净霖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停留,说,“你在楼下听得了什么消息?”
苍霁背起手,如座山般立挡在净霖面前,说:“消息没有白得的。”
“凡人府衙必定会着手调查。”
净霖不理他,说,“他家的女孩儿丢了。”
苍霁惊悚地拽出石头小人:“你偷偷告诉他的吗!”
净霖淡然自若:“昨夜见着足迹,却不见尸身,想必是被人带走了。
这案子与你我本没有关系,但昨夜怪异,只怕手持铜铃的人参与其中,所以……你住手。”
苍霁将倒拎的石头小人丢回床上,自己也倒上去,枕着双手,眼睛跟着净霖,说:“所以你也要跟着查。
我还听到了别的消息,想知道就求求我。”
净霖开门便要走,苍霁猛地起身,隔空一拽,将人牵着条莹线拉了回来。
净霖抬腕,见自己不知何时竟被他拴了条莹线。
“只是让你求求我。”
苍霁大马金刀地坐着,笑了笑,“动动嘴巴的事情,也要我手把手教么?”
净霖提了提手腕,这线束缚紧紧,分明是苍霁专门琢磨出来拴他的。
苍霁长腿一夹,将净霖卡在身前。
苍霁威胁道:“时不待人,别叫我久等。”
净霖唇线紧抿。
苍霁略仰视着他:“你好生奇怪,人都这样奇怪吗?我时常辨不清你到底是冷还是热。”
“冷的。”
净霖说,“死人怎么会热。”
“别诓我。”
苍霁盯着净霖,唇边溢了些邪气,侧头将唇抵在净霖的腕内,顺着滑到净霖掌心,“这么热,你出汗了。”
他半敛着眼,沉在净霖掌心,好似一只细嗅蔷薇的虎兽,又好似一头懵懂率直的骏鹿。
天真若是能与邪性并驾,那么多半就是这张脸上的风华颜色。
净霖指尖瑟缩,苍霁不察觉,只是抬起眼,就这样停在他掌心,大有净霖不开口他便不松手的架势,仿佛欺负净霖,让净霖为难,让净霖恼怒,便让他自己觉得开心。
这条锦鲤在吞食之外,寻到了带着诱惑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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