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有人打了个呼哨。
刘窠自是怕山野中遇着强人,一听那呼哨心便咯噔一下。
他回头看过去,却见一个官人持着竹杖,涉水而来。
那人生得单薄清俊,眉眼间又带了几分媚,刘窠一眼便瞧见他的泪痣与小小的美人尖。
“公子在这做甚?”
“画鱼。”
刘窠一晃笔杆。
“好个画鱼。”
那官人在他身旁停下,笑着道,“活灵活现,好似真的一样。”
刘窠也不乐意谦虚,一排胸脯:“那是自然。
我欲走遍名川,观遍鱼踪,知鱼之乐。
哪里是深宫里的顽愚画师能比的?”
话是这样说,他其实挺艳羡宫里画画儿的清供。
那官人在旁看了许久。
刘窠不知画到了几时,待到给鱼儿点睛,他抬起头,那官人却没影了。
“六郎,做甚呢?”
刘窠正在摊头上挑墨块,听得身后一大汉一掌过来,脊柱骨差点碎作八段。
他回头白了武青一眼,将钱袋抛了两下,丢进背后的篮筐。
“这两日还在画鱼。
这不,墨又用得精光。”
“我看,你这盘缠也快精光了。”
那汉从怀里掏出一块烧饼,掰给他一半儿,“去一趟恋花楼,财物可就到手了。
我晓得你不肯,那也无它法可想......”
刘窠啃着烧饼,显然没听他说话。
过了半晌,他抹抹嘴对武青道:“你可知皇家的贡院招画师了?”
武青张大了嘴:“六郎,你......你要去开封府?”
“当今帝王好文墨,我大概能发迹发迹。”
刘窠含混不清道,“到时候烧饼钱一并还你。”
“你说那赵宣和?那不务正业的腌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