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元卓疼的抽了一口冷气,五官扭曲成了一团,元拓看着终究还是不忍心,放轻了手上的力气,凑到近前一边擦药一边在伤口上吹气。
元拓吹出来的气溅在元卓的脸上,元卓身上的汗毛都站立了起爱来,脸上一阵阵的发热,僵着脖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被元拓发现自己的异状。
元拓察觉到了元卓的僵硬,把棉球从元卓的伤口上移开,皱眉问:“很疼吗?”
“嗯?”
元卓转头看向元拓,“啊,还好!”
元拓目光闪烁觉得元卓不对劲,皱眉问:“你受内伤了吗?”
“怎么可能,那么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内力,我没事。”
元卓转头扬眉一笑,笑容转瞬就僵在了嘴角,这转头的动作,昨晚他和元拓的鼻尖撞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的时候总会激起一种特殊的火花,元拓像是被磁铁吸引铁砂,凑上前吻上了那诱人的唇,这一吻只是轻啄,元拓还没尝出味道就被人推开了。
突然离开那口感极佳的唇,元拓有些失落,不过看着自家老哥那浮起红晕的脸蛋,心里一喜,反正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他一辈子都要困着他,有何必拘泥现在,元拓重新开始了上药的动作,专心致志,还体贴的问了某人几句疼不疼,要不要轻点,把元拓弄得受宠若惊,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那早已经枯死的心,在此刻尝到了一滴甘甜的露珠,虽然不能让枯萎的心死而复生,却点燃了希望。
“德亲王请你喝酒,晚上去赴约?”
元卓站在屏风后,正在换衣服。
元拓正在收拾药箱,听到元卓的话,看向屏风那边,“去,不去更惹人猜疑。”
“也对,去总比不去好,那你觉得我要不要跟着你去。”
“不用,今天我带着腾蛇和青龙去赴约。”
“万事小心,对了要是问到我,你就说我是天策的徒弟,出山历练投靠你,这样不会被察觉出漏洞。”
“天策?”
元拓皱起了眉,“那个失踪了二十几年天下第一的神算,你认识他。”
“应该是小时候见过,他好像和父亲的故交,我房里的占星图就是他留给我的,不过我没天分没学会算吉凶。”
元卓话里的苦涩,让元拓听了出来,知道这人为了什么事苦涩,把药箱的盖子盖上,走到屏风前,语带叹息的道:“再厉害的神算都算不准人心,不学也罢。”
正在套衣服的元卓听了这话浑身一震,难掩悲伤的走出屏风,看着元拓苦笑着道:“你说的对,无论多神的神算都算不到人的心。”
“哥,”
元卓的口气莫名的让元拓觉得心痛,一些埋在心里的话从嘴里往外冒,抬起手按向元卓的肩,“我……”
“将军,京城有信。”
元拓的话还没说,麒麟从外面闯了进来。
元拓冷着脸瞪了麒麟一眼,走过去把麒麟手上的信抽了出来,仔细读了一遍,脸色铁青的把信丢进,燃着香块的炉鼎,冲麒麟吼道:“让灵鹭和朱雀现在就回京城。”
麒麟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元卓觉得诡异,走上前想要问元拓发生了什么事,元拓却转头跟他说了一句不准离开这里半步,自己急匆匆的离开了营帐。
元拓的离开让元卓满心疑惑,迅速的转身把被元拓扔到炉鼎里的纸条拿了出来,那纸条却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只有零星的几个字能辨认得了,病,子,问,无法,夫……
元卓心中的疑团更大了,但是任他再聪明单凭这几个字,也猜不出任何头绪,皱着眉把纸条丢回到炉鼎里,捡起人皮面具,走到镜子前贴回了脸上,随后悠闲的把元拓房里的好茶找了出来,沏了一壶把门口守着的青龙麒麟叫了进来一起品茶,自在如元卓显然没有被疑团所困扰,因为元卓看得开,他明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问元拓才行,现在元拓不在,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此时的元卓并不知道,那个早已经被他遗忘在记忆里的天策,在他生命里的重要位置,谁说神算算不清人心,只要他想,他能主导任何事物,包括谁的人生……
元拓这一去整个下午就再没回来,傍晚直接到了德亲王那儿喝酒,这酒元拓喝的十分的不痛快,酒是好酒,不过面对一个一句话一个圈套的老狐狸,元拓觉得喝到嘴里的酒都是冰渣,刮得五脏六腑都疼,浑身上下的血都要被冻住了,不多时一向自认酒量极好的元拓脸上燃起了一片潮红,头脑开始发热发晕。
元拓知道自己醉了,知道他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再留在这儿,肯定会自己跳到圈套里去。
随即元拓开口说自己醉了,要告辞,出乎元拓的意料,德亲王居然没说什么直接就放他离开了,元拓喝的的确有些高,因为他居然没有察觉到德亲王的异常。
元拓站起身却要往外走,却脚下一软向前扑倒,幸好被腾蛇和青龙一左一右扶住了,青龙转头冲德亲王打了个哈哈,腾蛇凌厉的目光看向了桌上元拓的酒杯,心里有了些怀疑,总归是此地不宜久留,两人搀扶着元拓离开了德亲王的营帐。
元拓离开,一直着德亲王站在一边的侍卫长开了口,“王爷,香酒喝了肯定会口吐真言,你怎么不多留他一会。”
“这小子身边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再留他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将军您是说刚才那两个人,发现了……”
德亲王点点头,“他们发现与否无所谓,反正本王的目的也不是套话。”
德亲王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瓷瓶,上面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字,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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