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稳稳地关上车门,对司机道:“一会联系上面的电话,你会得到一笔补偿。”
说着,庄弗槿把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司机脸上满是尴尬和无措,他哪里见过这样的豪门秘辛,害怕自己惹祸上身。
出租车的窗户快速升上去,他拿了卡片,猛踩油门,不一会就消失在前路。
沈怀珵回头狠狠看了庄弗槿一眼。
春夜,霓虹灯下,这道眼神含怒带怨。
却没什么威慑力。
庄弗槿面色阴郁。
他们之间的矛盾一直存在,沈怀珵想过自己的人生,庄弗槿只想把他囚于身边。
黑天鹅的飞行能力太强,故而在饲养时,要剪掉它的初级飞羽。
“我们该要一个孩子了。”
庄弗槿让沈怀珵转过身,面对自己,两只手掌分别捏在他的肩膀上,说。
月亮,灯光,都照不进沈怀珵的眼睛里。
他浅色的瞳仁像一湖破碎的冰:“你在讲什么啊……”
风吹过他滚圆的泪滴,他的声音仿若叹息,“你究竟有没有一点在意我,我不想被锁在家里生孩子……我要画画。”
绘画是他的梦想,沈怀珵即使忘掉了之前二十年的事,但身体的习惯不会骗人。
拿起画笔,他的每一缕肌肉和神经都在震颤。
穿达着一种名为热爱的感觉。
他花了二十多年才走进A大,怎么甘心因被小人构陷而放弃。
“今天你太累了,”
庄弗槿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颊,“我们不要吵架,有什么话明天醒来再说,嗯?”
男人的让步令沈怀珵感到迷茫。
庄弗槿是目标极明确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难道他变了吗?
难道他能感同自己的身受?
沈怀珵握住男人替自己擦眼泪的手指,轻声诉说:“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春天,所以……不要吵架。”
柳树的枝条垂落在他们身侧,柔嫩地款摆。
沈怀珵的模样比柳枝还要脆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