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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振仿佛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样。
同样的两个字，怎么沈怀珵叫起来甜腻腻的，这么柔和。
“你叫我什么？”
他又明知故问了一遍。
“刑振，”
沈怀珵重复，上下唇开合间像漂亮的花瓣，“你比我小，还是你想被我叫，弟弟？”
沈怀珵比刑振大了四岁。
刑振入学早一年，现在他还不到十八。
沈怀珵本意是想逗年纪比他小的男生玩，可刑振的表情似乎并不觉得好笑。
他们共同走过一个幽暗小巷，拐过弯，就是学校大门了。
刑振忽然把沈怀珵推到墙上。
沈怀珵的鞋踩着硬硬的雪，发出冰面碎裂的声音。
“怎么了？”
沈怀珵睁大眼睛，里面含着一层水雾。
“你为什么不记得我？开学第一天，我替你拎的箱子，刘先洛来学校选演员的那天，我......”
一只手掌把刑振扯开。
“闹够了没有。”
庄弗槿的声音在寥落的冬夜毫无阻碍地钻进沈怀珵的耳朵。
沈怀珵愣住。
不知道庄弗槿的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他手撑着墙，慢慢地往前走。
刑振要来扶他，被庄弗槿抢了先。
“我不跟你回去。”
沈怀珵甩开庄弗槿的手。
庄弗槿压抑着怒火：“沈怀珵，你真的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不甚明亮的路灯下，沈怀珵被酒熏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颊都融在昏暗里，漂亮地不真实。
“他说不跟你回去了，你何必纠缠。”
刑振的手搭在沈怀珵的背上。
庄弗槿不顾对方的挣扎和刑振的阻拦，把沈怀珵抱起来。
“我是他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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