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很喜欢新郎官吧。
这是喜事吧,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但秦肖肖有一丝疑惑,既然是喜事,为什么她会附身在小姐身上?
跨火盆时,新郎官轻声与她言,【小心,可别又绊倒了。
】
声音还挺好听的。
关键是在嘈杂的人声中,他低低一声,都能叫新娘听得清清楚楚。
秦肖肖觉得这声音好晕乎,她一直晕乎到拜堂。
可能是来自新娘的记忆,她知道高堂坐的是新娘的父母,满座宾客都是新娘的亲朋好友。
新郎官不是入赘,但新郎官的父母不在,他亦没有亲朋到场。
秦肖肖不合时宜地想:嘿,哥们儿,一看你就是孤家寡人,家境也不如人家殷实,怎么不干脆入赘好了?以后家里还热闹些。
秦肖肖很快笑不出来了——哎!
我不想拜堂啊!
人家成亲为什么我要拜堂!
不合礼数啊谁来救救我!
他们拜了天地,拜了高堂。
到司仪喜气洋洋地喊出【夫妻对拜——】时,秦肖肖内心已经绝望了。
谁特么想夫妻对拜啊!
新娘子盖着盖头,嘴角含笑地先弯下腰。
这是习俗,新娘子应该比新郎先拜身、后起身。
然而,这一拜拜了很久,没有人喊停。
秦肖肖视线受阻,她怀疑是新郎一直未拜,所以新娘才不能起身——先起来了,寓意不好。
秦肖肖几乎恼怒——大兄弟你搞什么!
自己要娶媳妇现在是要悔婚吗?
不知什么时候嘈杂的声音消失了,周遭寂静得不太正常。
新嫁娘已经坚持不住弯腰的姿势,轻轻颤抖起来。
喜悦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急躁,担忧。
就算这样,她都很讲礼数,没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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