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像他,全是为喜日求一团和气,可怜天下父母心,美言中的玄烨看在眼内,倒也快意非常。
屋里算是热闹的,鳌拜嫁女,遏必隆、班布尔善、济世都没少,此刻他们聚在一处站着,好比受审,玄烨问什么,答什么,僵得很难受。
“别太拘束了,都是我的长辈。”
玄烨指着椅子笑道:“坐吧。
怪我,任性了,来早了,可是就想着给你们惊喜,别生气啊。”
他说完端起茶碗,拎盖轻吹,很是随意,眼角却在留意各处动静,扫得极快。
热气弗上来,激得玄烨眨眨眼,这些面前人影如被蒙纱,雾里看花,细节骗不了人。
遏必隆皱眉淌汗,班布尔善拿帕子扣口,总是看脚尖,济世挺胸立得极正,眼睛却望着别处。
心里都藏着事,问急了恐怕要坏。
玄烨暗暗嗤笑着,更缓了性子。
再伸手指时,下人端椅,三人道声惶恐,谢恩各自坐了,像三块大石钉在身旁围着,玄烨没什么还很自在,福全有点受不住,扭头看他,听见咳嗽一声,便也不动。
气氛冰成这样,没法再谈。
不过,总有人不知好歹。
玄烨才说想见其其格,可惜她是新娘上好了妆,就免她的礼,不用出来跪。
话音刚落,风风火火的她便已进得屋来,到了跟前:“给皇上请安。”
一身艳红,刺目至极。
步子急了,头上一堆饰物,叮当有声。
面如皎月,颈似玉雕,是个美人胚子,爽朗的笑有如银铃般响起,却是豪气极了。
这丫头从没治得服过,杀她都不怕,肯定坏事。
四下哗然全都哭笑不得,尽皆站起向后让。
鳌拜急速告罪,侧身拉她,要她走:“皇上开恩免了,回去!”
“阿玛,我都到了。”
其其格就是要来这一遭,固执己见,扬眉挺胸,全无畏色:“给皇上请安是我的本份,您不让我见人,今天可是我出阁的日子。”
“你!”
再没比这更丢人的,亲生骨肉撕脸面,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鳌拜扯袖,狠命死瞪,却不敢发力。
玄烨就在身后,要打要骂,哪怕只出一分劲,都是忘了规矩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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