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敖由水君正在这家老店饮酒,刚好碰见这小黄鱼精施法作妖,于是对老板说了句“把酒温上”
就腾云去会那小妖。
原本,两百多年道行算不得什么,但这小黄鱼精擅长闪避滑不留手,一边躲一边施法向城中灌海水,眼看洪水即刻就要淹了这座小城,城中百姓全要遭殃。
敖由无法一边追那小妖一边救百姓,正要做出取舍。
就在这时,一身红衣的红鳞犹如神兵天降。
一个在天上腾云而战,一个在天地收水救人,虽相隔甚远,却配合默契。
敖由有了帮手,自然放开手脚打那小妖,不出个回合,便将小黄鱼精收服了。
鸣金收兵,老板的酒刚刚温好。
“不介意一起喝一杯吧?”
红鳞等的便是这一句,欣然赴约。
果然,此后一个月,敖由便经常约她来这勘无城中小聚对饮,有意无意展现一身风度。
不过,红鳞一开始便如实报上姓名来历,但敖由却说了个假名。
等到两人“感情甚浓”
,红鳞便要与他成婚。
眼看事情瞒不下去了,敖由这才说了实话,他风流名声在外,有几场婚宴镜湖水君都到场祝贺了。
看着原本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在她面前声泪俱下,最后甚至跪到了她面前,誓只有她是他一生所爱,红鳞只想冷笑,但她闹了几日,最终还是松了口。
不出所料,镜湖水君知道后也应允了——虽然泾河水君风流了些,但他身家显赫,前途无量,再说,哪个男人不风流呢?
于是,便有了今晚这场泾河与镜湖联姻的婚宴。
至于红鳞的执念,她对敖由毫无感情,接近他也只是为了查明那个失踪女人的下落。
“执念?”
红鳞突然握紧了手中的剑,“我现在的执念,只想杀了敖由这个无耻之徒。”
涂玉突然觉察到了不对——红鳞的眼神变了。
阿环再次跪在了地上,云倾站在他的旁边,气到身体微微抖。
“你刚刚答应过我什么?”
云倾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你说你记得了,这么快又忘了?还是你刚刚根本就是在骗我?”
“娘亲”
阿环的声音弱弱的,他自知做错事,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啪”
一个耳光落在孩子的脸上。
阿环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仰起头看母亲,母亲的一张脸冷若冰山,看来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环只是……只是……”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变成了呜咽,“只是觉得香酥花生很好吃,涂玉姐姐对我很好,我不想看她被折磨。”
“不想看到她被折磨!”
云倾似是被儿子气笑了,“愚蠢!
你可知道,你的同情心会害死你,这样把她放进今晚还没稳固的幻阵中,一旦阵破,你就要死了!”
这句话让地上跪着的小孩吓坏了,阵破他会死?他刚刚趁机小动了一下手脚,把涂玉放进了最新的幻阵中,只想让她可以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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