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道:“她以前进过一个怪谈,得到了怪谈生物的祝福,可以吸收身边亲近人的好运气。”
“有没有觉得和她在一起之后你特别倒霉?以后都不会了哦。”
她摸摸夏瑜的头。
夏瑜默然。
有些事情禁不起细思和推敲,只是她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比如那幅画,她提交上去的时候明明署的是自己的名字,最后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严清顶替她得奖。
比如她们两个同时找兼职,活少钱多的一定会选上严清,而她只能找到差一些的工作。
比如她高考失利,严清却超常发挥,最后成绩相差很多的她们两个意外录取到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专业,还是同班。
……
“我们收走了她多余的气运,以后属于你的好运气统统都会到来。”
宴倾笑着说。
“所以我进入这个怪谈以后,没有碰到任何怪谈生物,也没有碰到过其他时间线的我……”
夏瑜低声喃喃道:“甚至连其他想伤害我的人都没有。”
宴倾也是“怪谈生物”
,如果不是她主动出来见她,她将永远也无法在怪谈里面与她相遇。
不,如果不是夏瑜主动选择进入怪谈,她的好运将会保护她永远也不会再被怪谈捕获。
她想起那个迷蒙的梦境,宴倾问她:是不是严清才是她喜欢的人,她只想和严清待在一起,很多事只能和严清做。
原来那个时候,宴倾已经想好要把气运还给她,她将不会再进入怪谈,也可以继续和严清在一起。
夏瑜的心口被一种酸涩的情绪填充,逐渐满溢出来。
“可我不想要这样的好运气,我不想永远无法遇见宴倾的生活……”
宴倾静静地看着她。
时诩对时间的掌握很有意思,所有时间线产生的生物都拥有该时间线上的记忆,然后以旁观者的身份共享主体的记忆。
也就是说,理论上每个时间线的生物都拥有完整的记忆,但亲生经历的和旁观到的感觉不同,分歧由此而来。
在普通人类身上,几乎每个时间线的产物都认为自己才是主体,能做出比主体更加明智的决定,避免当下的许多错误。
认知错误导致争论,争论又激发矛盾,很多人类在这个怪谈里杀掉一个又一个自己,茫然地穿梭在永不到站的地铁上,做着出去以后就能改变命运的美梦。
作为怪谈生物,她们从一开始就摸清了这个规则,所有时间线的宴倾之间没有纷争,遵循共同的准则和目的。
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用一个强大的宴倾,护送夏瑜离开怪谈。
谁都可以,除了被困住的那个最弱小的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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