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塔的顶端是白色的,如同鸽子的羽毛,塔身微微倾斜。
“陛下。”
一位戴着帽子的侍卫从装饰华丽的门后快步走来,“乌尔多尔夫人想见您。”
这时候,领袖受伤的手又开始疼痛。
他回想起港口之家的烈马,接着,就是乌尔多尔那保养得当的蜜色皮肤以及乌黑油亮的头。
可惜,漫长的时光早就把这个女人变成一个连老妈子都不如的野鸡,领袖没有任何与她亲近的欲望。
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够了。”
领袖说,“去告诉夫人,瓦拉法已经被处死,她可以继续读她的诗歌了。”
她做什么都好,只要别烦我。
领袖心想。
侍卫又回到门后。
他的皮靴点着地面,像一只灵巧的猫,跃进另一个繁复美丽的大厅。
优雅高贵的乌尔多尔夫人坐在黑色的皮质沙上,她穿着样式古朴的拖地长裙,丝绸衬托她柔软细腻的皮肤。
脖颈上繁复的装饰将视觉的重心引导至那张抿起的、下撇的嘴唇上。
值班的官员转达领袖的话。
“好极了,好极了。”
夫人用扇子遮住嘴唇,也遮住不愉的神色。
跟在她边上的女孩们也立刻围到她身边,神情关切。
“风水轮流转,是不是?”
她轻声抱怨,转身回到内侧的房间。
等到侍女们关上门,这位优雅的夫人才说,“他变了,我也变了,我们都在时间中改变了。”
阳光从窗纱没有完全拉起的间隙里投进,照在乌尔多尔起居室里那由画家手绘的石榴与山雀的壁纸上。
在房间的另一面,珀耳塞普涅的皮肤白得几乎光。
夫人转身盯着山雀,“如果还在撒冷,”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躬身为她奉上手帕的侍女动作一僵,“如果我没有陪着他到这个地方”
但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元坐在餐桌前,当他切开一块充满油脂的肉排时,卡特罗拉被侍卫带着入内。
“坐吧。”
领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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