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以为众人各司其职,制糖的庖人和做面食的不是同一批。
她却不知道膳房庖人虽多,但只有手艺最好、最擅长琢磨上意的才有资格伺候皇后。
这样的人也不过三五个,都有真本事还比同僚强,研究食方之事自然有重叠。
“有的,食官令报上的名单里可选的有好几人。”
阿娇接过来一看,勾出一个有些印象的名字——元石。
虽然有印象,但想不起长什么模样了。
“让他去!”
皇帝明明来探病时表现得极其敷衍,毫不掩饰冷漠的态度,要人时却透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傲慢。
谁让天下都是他的呢?
阿娇心里冷嗤一声:“制糖的方子不必藏私,拉面也可以教御膳房的人做。
但这人是咱们椒房殿的,最多待一两日,还让他回来。”
程安应喏,领命而去。
阿娇吃完汤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程安打起帘子进来,讲笑话似地说:“中常侍千恩万谢,拖着元石跟狗在后头撵似的跑了。”
阿娇喝下青君递过来的药,将空碗放在一旁:“我答应的事情,难道还反悔不成。”
程安靠近床榻掖好被子,先搓热双手再贴着阿娇额头。
“好像还有点发热,再宣太医来瞧瞧吧?”
“一点低热而已,不用了。”
阿娇摇头。
或许是她前两天在庭院里吹了冷风的缘故,夜里发起高热。
面颊滚烫如火烧,迷迷糊糊间发出呓语把守夜的青君吵醒。
因为她头上的伤,守夜的人都不敢睡得太死,及时唤来太医摸脉开方。
加上阿娇还有一点意识,药喂到嘴边知道是救命用的,勉强喝下。
这才平安度过极为凶险的一夜。
日出时分,高热才退去。
这两日,阿娇反复低烧。
原本只有三名擅长外伤的太医守在中宫,随时待命,现在增设到八名太医,有擅长急症的、有祖传退热验方的,闹得椒房殿人仰马翻。
好在她意识恢复得快,没有惊动太皇太后和窦太主,否则合宫不得安宁。
只是本来都可以下床走两圈解闷的,现在又得卧床休息,实在是百无聊赖。
程安向来以阿娇的意愿为重,没有再劝。
心里想着等会吩咐众人留心主子是否不适,“您不如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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