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阿娇脱掉斗篷,低声对程安耳语几句。
程安大惊:“这……岂不便宜她们?”
谁爱这便宜谁上!
阿娇:“记住要找自愿的,不能勉强人家。”
程安瞪大眼睛。
她是不会背叛主子的,但……还有人会不愿意?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那些人没把握住一次,一定会拼命抓住第二次。
因此,不久之后……大概两刻钟的样子,刘彻在浴池里泡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彻底张开的时候,等来的是一名身穿翠绿衣裙,腰肢纤细的美人。
刘彻很快认出她。
好像是去年的三月,她伴驾过一阵,时间不足半个月就被阿娇发现。
那时刘彻还惋惜过一阵,单论容貌,此女在他见过的妇人里能排得上前三。
不过,他还是很痛快地把人舍掉。
之后再没见过她,甚至没想起过她……她叫什么?刘彻不太确定,好像有一个字是“羽”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彻先是恼怒,再是讶异:我昨天的表现竟然差到令阿娇的爱情消失?
好气……这也激起刘彻的好胜心,越是这样,他越要让阿娇知道——昨日只是孤太着急的缘故。
孤其实很行的!
浴池边上站着的遗羽被天子的面色吓得瑟瑟发抖,她一直记得陛下夸她穿青色的衣衫好看,特地换上舍不得穿的贵重衣物,腰带束得紧紧的衬得小腰纤细,可陛下只是看她一眼,自浴池起身由宫人服侍着穿好衣物,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夜风吹得遗羽瑟瑟发抖,她却不敢挽留天子。
……
正殿里,阿娇沐浴时顺带把长发也洗了。
程安一边替她擦拭头发,一边抱怨:“您要洗头挑一个暖和的时辰多好。
您头发又浓又密,夜里风凉,不能去外头晾头发。
屋里头捂着,不知道几时才能晾干。”
阿娇:“没事,可以晚些睡。”
正说着话,刘彻独自闯进来。
程安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长帛已经被刘彻夺走。
“你出去,我来伺候你们主子。”
程安拿眼睛去看阿娇,见阿娇点头才犹豫着离开。
屋里静下来,刘彻吹熄两盏灯,盘腿坐在阿娇身后,真慢慢替她擦拭起乌黑秀丽的头发。
他动作不算粗鲁,但到底从小没伺候过谁,力道略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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