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转移他的注意,我问起他要迎娶的人,还说我想去见见。
爹虽然表面镇静,但我看他多少有点欣喜的意思。
他说过几日,他会让那位女子到一处茶肆,我们可以相见。
我问起我的兄长,爹说他这几日在外,不久就回。
我看差不多了,不敢再多言语,就告辞出来,我觉得爹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背后。
出了厅房,我松了口气,看来,我在这家里是先住下了。
转头看着杏花,她脸带笑容。
我不解地问道:“杏花,你家老爷的确如你所说,是个慈悲为怀的人,可为何你家小姐如此脾性?”
杏花叹气道:“小姐,我们下人都这么问过。
老爷平时从不出恶语,大公子也是谦和之人,可小姐却……”
我沉思着又问:“你原来的小姐和老爷是否亲近?”
杏花小声说:“说爹,小姐,说爹。”
我点头。
杏花接着说:“老爷朝事繁忙,小姐小的时候根本见不到老爷。
现在偶尔见了,也没有几句话。”
我还是不解:“夫人去世了,老爷,不,爹难道不该好好爱惜这个女儿吗?”
杏花说道:“听人说,夫人刚走时,老爷日夜闭门屋中,一个多月不上朝。
后来有两三年悒悒寡欢,全力操劳政务,有时甚至宿在官衙。
老爷那时常请命外出赈灾巡查,久不在府中。
小姐的性子从小就不好,老爷回来见了她,虽没有直言责备,但总是没有多少喜悦之情。”
我说道:“你们小姐应该是十分敬佩你们老爷的。”
杏花忙点头:“是的,小姐在外面如果听到任何不利老爷的言语,就会大打出手。”
我有些明白了,说道:“你们小姐一定是心中积了很多的怒意。”
杏花道:“是的,小姐总是十分生气的样子。
老爷这样显贵,大公子一向对小姐有求必应,小姐却从不满意。”
我没再说话。
人们说最让孩子难以忍受的虐待是漠视,尤其是来自自己最崇敬爱戴的父母的漠视。
那位小姐自幼丧母,接着又因没有得到足够的父爱,定是深怀了怨怒。
她长大后,她的父亲和兄长任她胡作非为,不但不能让她感激,反而让她觉得是另一种不重视。
可他们如果管教她,那必然要有许多争执,会让两边都伤心。
说来,她是怎么也不会满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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