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里不算远,我们往东南走,但是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也是因为成吉思汗嘛我记得。”
她侧着头和我说话,呼出阵阵白雾,皮草帽子上没一会儿就挂上了小水珠。
秦晃和秦瑶跟在一边安静的听着,要我说这俩人真的牛,羽绒服、手套、围巾、帽子都带了。
“你俩不会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带着吧?”
秦晃点点头:“我们一出来就要跑上几个月,一般会带当季和下一个季度的衣服。”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俩可怜孩子和流浪汉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们爱干净。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来到喀纳斯东岸后不知走了多远,大家的耳朵和脸蛋子都红彤彤的,陈志的镜片都结了白霜。
周围不再是平坦的草原河滩,而是起伏的群山,这些山连绵不断,高低错落,都顶着雪盖子。
陈志呼出一口白气:“我们可以大声讲话唛?不会雪崩哦。”
光头贱兮兮的伸腿戳戳陈小花的屁股:“这点儿雪才哪儿到哪儿呢嘛,跟前也没有雪山,你唱死了都要爱都么事。”
“这里哪里是嘎当?”
我看着这一片崇山峻岭,就快分不清方向了。
阿雅走在队伍最前方:“快了,很快就到了。”
一听快到了,我们都从领子里伸出脖子往前看,但山是没看到,却看到个人正驾马飞奔而来。
凌乱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那些人逐渐向我们靠近,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看样子只是路过。
待到眼跟前我们才看清这是几个少数民族男人,在这种冰天雪地里骑快马对他们来说驾轻就熟,那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反毛皮草,臃肿的衣服遮挡不住他挺拔的身板,我看清了他的脸,眉毛和鬓角很浓密,不到四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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