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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我就叫这画‘鸭蝶戏猫图’!
俗得很!
但你也不说话,我们就只能用这名字了。
来,你写第一个字,我写一个字,因为我不会写繁体的戏字,可我会写猫字……最后一个字,一人一笔!”
我再次从砚台边拿了笔,伸向他,我的手悬在空中,他迟疑好长时间,接过我的笔,写了一个字。
我的手抬起,停在他的面前,他慢慢地把笔送到了我的指尖,没碰到我的手。
我一笑,得逞了!
我们两个人一会儿一换笔写完了画的名字,我看着大声叹道:“我们的大作啊!
主要是我的功劳,多好看!
你来落款留念吧!”
他低头许久,终于提笔在纸角处写下了日期和“欢言”
。
我扭头笑着看着他的眼睛,他也在看着我,明润的眼睛中有一缕笑意,但转眼即逝。
那之后,我变着花样和他换笔写字画画。
比如让他和我玩故事接龙,我提笔写:“一人出门,”
把笔给他,他写道:“遇虎”
我接着写:“和狮子,”
他又写:“豹子,”
我再写:“豺狼,”
他还写:“毒蛇,”
比着把天下的凶禽猛兽都找来了……我终于写:“此人大笑。”
把笔给了他,他停了会儿,写道:“不知为何。”
我写:“盖此人为猎户。”
他又停片刻,写下:“正在做梦……”
我哈哈笑,他半垂着眼睛,依然是一副萧索的样子,可嘴角动了一下。
我们纠缠到晚饭,又一起走到餐堂。
饭桌上,我与钱眼杏花笑谈,谢审言不介入,谁都不看,但他吃得很好,我不紧张了。
饭后,我们出去到田间散步。
有时我遥遥地看到钱眼和杏花,就引着谢审言走另一条路。
用钱眼的话就是:“见色忘友,得了人家就不需要知音了。”
我的回答一般是:“彼此彼此!”
天还亮着时,我会让谢审言与我一起进行些对自然的探讨。
比如我会在一棵树下停了,让他和我一起摘叶子,然后对比他的与我的叶子。
无论我们摘了多少,没有任何两片叶子能完全相同。
有一次见到一处盛开的栀子花,我让他给我摘了一朵,然后故作神秘地对他说:“伸出手,闭眼许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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