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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向我贴近,我怕他说话,忙悄声:“我想了你一整天。
早上想你在干什么,中午想你吃了什么,什么时候喝了水……”
我一直说着,听他的呼吸渐渐深沉了,才停了。
这件事,真就如钱眼说的,是件好事。
后面的日子,审言上朝三天就歇两天,皇上如果要和他私谈,会提早散朝,这样审言就不会回来得太晚。
秋天到了,黄叶满地,秋雨连绵。
我的生活开始呈现固定的模式。
如果审言上朝,我就在府中和孩子们玩笑。
审言回来,我自然就是照顾他。
审言的身体渐渐好起来,再也不像那第一次上朝时累得那么惨。
可每每下朝进府,和我一抱后,就是一副没有表情不爱说话的样子,如果是阴天或下雨之时,他更是抑郁不语,显得了无生机。
进屋就先躺下,闭着眼睛。
一动都不愿动,变成了个木头人。
别人大概会说这是激情过后的平淡日子了,可我明白他是累了,只有在我面前他能如此放松,毫无警戒。
加上我过去曾经历过他沉默的日子,就根本不在意他的淡漠,照样温言软语,喂他几口热汤,给他稍稍擦洗,我会躺在他身边抱他,对他低声说好话,把他哄睡了,我自己也抱着他睡一觉。
他大概要睡上两个多时辰。
醒了,就活过来了,会在床上和我腻一会儿,两个人讲话聊天,互相挑逗,有时会弄假成真。
睡了这觉后,晚餐时,他能多吃些东西。
白天,如果审言不上朝,他时常带我去见爹,但爹总是只和他说几句就把我们送出来。
我们接着会去见谢御史,时间更短。
见面审言叫一声父亲大人,我叫一声公爹,然后沉默地坐一会儿,审言就起身告辞。
他的老仆人在门边还能对他多说几句话,都是让他要好好保重身体之类的。
审言在府中也没有多少闲着的时候,总在写奏章,偶尔和一两个大臣会面交谈。
他不再接待人众。
每天旁边的钱府门前,人山人海一般,因为朝廷要拍卖特许权力的细则出榜了,来探问消息的,求答问题的,拉关系的,事先行贿的……种种人都排队来见钱眼。
钱眼从早会见人到天黑,饭后来向审言汇报。
哥哥在晚上来给审言治疗,自然常碰上审言和钱眼的会谈。
审言可以让哥哥旁听他与钱眼的讨论,却不让我听,总让我去找言言和孩子们。
我本可以向他宣讲一番女子半边天,一样可以出谋划策,从政听策之类的话,但我知道他这么干是为了不让我担心,就顺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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