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陆远抬开了踩着椅子的脚,奚清和师父互相搀扶着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季阳摸摸鼻子,干笑一声也脚底抹油跟了上去,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体贴地将门给关上。
房间里顿时清净下来。
简轻语的呼吸从急促逐渐趋于平缓,火气也渐渐散了,然后尴尬便伴随着沉默接踵而来,她咽了下口水,默默躺好闭上了眼睛。
“起来。”
陆远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简轻语抿了抿干的唇:“我好累,睡了。”
“不想半夜被我丢下床,就坐起来。”
陆远声音低沉。
简轻语只好睁开眼睛,磨磨蹭蹭地坐了起来:“我现在很虚弱,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我以前对你好,结果呢?”
陆远反问。
结果她忘恩负义,装死跑了。
简轻语心里默默回答完,也知道自己心虚,便咬着唇不说话了。
陆远板着脸去解她的腰带,简轻语下意识后退,却在对上他冷峻的目光后,识相地坐稳不动了,任由陆远继续。
腰带散开,衣衫一层一层地剥开,露出里头汗湿的小衣、以及白如瓷器的肌肤。
陆远抬手抚上她的脖颈,简轻语缩了一下脖子,还未来得及躲,就听到他淡淡道:“小衣不能穿了。”
“……你帮我拿一条,我换上。”
简轻语局促地揪着衣裳道。
太久没有坦诚相见,她本来就局促别扭,加上身上酸乎乎的味道,让她更加难以坦然面对陆远。
陆远的视线落在她身前,小衣上的牡丹被汗浸湿,颜色愈鲜艳,刺得人眼睛都疼了。
他喉结动了动,淡漠地别开脸,还未等开口说话,耳边便传来了敲门声。
“热水放门口了,胎象不稳不能坐浴,简单擦拭一下即可。”
药半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说完便跑了。
简轻语脸颊泛红,害羞的同时心里又热乎乎的,不由得小小声跟陆远说:“师父真的是个好人……”
所有从父亲那里不曾得到的体贴和爱护,她都从师父这里得到了。
陆远难得没有反驳她的话,安抚地捏了捏她的后颈后,便去将热水端了进来,接着对衣裳还挂在身上的简轻语道:“全脱了。”
“全?”
简轻语惊讶。
陆远蹙眉:“不然呢?”
简轻语嘴唇动了动,没敢说话。
陆远不悦:“以前哪次不是我帮你洗,怎么这次忸怩起来了?”
“这不是不一样么。”
简轻语小声道。
陆远顿了一下,气压顿时低了下来,再开口眼底一片嘲弄:“也是,以前被形势所迫,只能与我虚与委蛇,如今回了漠北,便不想假装了,但是简轻语,我提醒你一句,这里不是京都,没那么好的条件,今日除了我能帮你擦身,再没第二个人能这么做。”
“……我说的不一样,是因为我心中有愧,不想劳烦你,而且确实太久没有这样了,我有些害羞,并没有别的意思。”
简轻语费力地解释。
陆远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和她对视许久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沉默许久,才抬头看她:“过来。”
简轻语:“……”
她到底还是妥协了,将身上的衣裳都褪下,最后只留一条亵裤,慢吞吞地挪到了陆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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