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一见不妙,要出大事!
一个前扑,左手搂住了谢玲的腰,右手一把握住谢玲扯着鱼线的手:“疯啦!
快撒手啊!”
谢玲颤声道:“缠、缠上了!”
这笨丫头,刚才想和丧尸拔河,现在钓鱼线死死缠住了她的手腕,都勒出了一道血痕!
街面上的丧尸原地转悠了几圈,没整明白是什么挡住了自己,决定继续前行,它大步向前――谢玲“啊”
地尖叫了一声,钓鱼线,勒得更紧了,谢玲整个身子向前斜,右手胳膊被钓鱼线拽着伸得笔直,左手撑着屋顶想借点力,却徒劳地又推下去一堆瓦片。
王路握着谢玲扯着鱼线的右手不敢用力反拉,紧绷得钓鱼线锋利程度足以割破皮肤。
甬港城曾出现过一个离奇的事故,一段钓鱼线缠在横跨街道的两棵行道树上,结果夜里一个摩托骑士经过时,被横拉的渔线从脖子里划过――斩。
没什么好犹疑的了,王路松开搂着谢玲的左手――谢玲又被丧尸扯得在瓦片上滑出了一段距离,正当她要尖叫时,眼前利刃一闪――王路反手抽出砍柴刀,一刀,砍断了钓鱼线。
看着钓鱼线末端从屋顶上滑下去,消失。
谢玲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王路轻叹一声,在双肩包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红药水和创口帖,拉过谢玲的右手,掰开依然紧握着的拳头,小心地把已经陷进肉里的钓鱼线解开,这才给被渔线勒出来的伤口涂上红药水,再贴上创口帖。
伤口横贯谢玲的整个掌心,王路用了三条创口帖,才歪歪扭扭地把伤口处理好。
谢玲任由王路摆弄着自己的手掌,只是哭个不停。
处理好谢玲的伤口,王路并没说什么,只是在谢玲身边坐了下来。
有时候,沉默,也是种安慰。
谢玲的抽泣声,渐渐小了下去。
阳光撒在身上,晒干了谢玲脸上的泪痕。
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呆,看着街面上的丧尸。
就是那只缠上钓鱼线的丧尸。
这厮又回来了。
不得不回来。
谢玲手里的钓鱼线是松了,可另一头还连在死丧尸上呢。
活丧尸走出了没多远,就被死丧尸给拖住了。
死丧尸不是谢玲,不但沉得要命,还认死理――绝不松手。
活丧尸拽着死丧尸迈了没几步,就走不动了,因为死丧尸被谢玲射杀的更多的丧尸给拌住了。
活丧尸只能回头,结果,钓鱼线越纠缠越乱,现在,活丧尸裹着一团乱鱼线,只能在死丧尸旁打转转。
这钓鱼线,可真够结实,折腾到现在都没断,下次有机会,还得找这种线,谢玲管它叫什么来着?7号大马力线?王路正在瞎琢磨。
旁边终于调整好心态的谢玲清了清嗓子,沮丧地道:“一个下午,都白忙了。”
何止是白忙,简单是倒帖加大赔本啊。
王路脸上没露出什么表情,其实心里却在滴血。
啥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是!
弩,算是彻底废了,只剩一支箭――你看电影电视里,这种最后一颗子弹最后一支箭,都是用来自杀的!
钓鱼线,也没了。
虽然杀了小半条街的丧尸,却功亏一篑。
不但要空手回山,面对陈薇和王比安失望的眼睛,更糟的是,今后杀丧尸的前景,更是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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