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又一次踱到琴前,见主人不来又寂寞又烦闷,此时此刻真想把心中那积怨弹唱出来,她用手抚琴,琴声呜呜如潮涌,使她情感如潮,拨琴唱着,心中万丝情绪化歌而出,顿时房间响起一阵的悲伤情调来。
待她弹完,息下手来,突然听到一阵瑟琶自东头廊房如水流来,她听着,似乎这种曲调曾在什么地方听过,似亲切又感陌生。
亲切之感如同人在他乡而听到了乡音,陌生之音却是自己唱不出来。
这种亲切感使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思念情怀,她默默地听着曲子,已是思潮澎湃。
一曲才罢,又能隐隐约约记在心中了,信手在琴瑟上拨了几个音,把在心中隐隐约约涌动的音符拨了出来,虽是单单几个音,却表达清晰。
好像东廊那弹琵琶的人似在有意教她弹。
弹一句,停一句;停一句又弹一句,如此而已。
水仙花已将此曲能暗默在心了,有意将所记之曲全部复弹了一遍,虽是不够畅,却也准确。
这时,东廊下的瑟琶又响了,和着水仙花的琴合奏了二遍之后,那瑟琶有意让她的琴单独弹。
水仙花很快学会了这支小曲,心中很是高兴,也就无所顾忌地大弹特奏,加上她的技巧更使这支曲颇有诱感力了。
而她的心中却在奇怪,很想见一见东廊在弹琵琶的是什么人时,只听到耳边一声赞美:“好琴艺、好技巧呀!”
水仙花回头一看,身边已站着一个美女,肤白如霜,媚目娇笑,用手按住她的肩,说:“山花妹,你还记得这曲子?”
水仙花不由停琴,惊问:“你说什么?你叫我山花?”
这美女便是醉花小姐,她见水仙花吃惊地望着她,就又叫了几声:“山花妹,山花儿,你不认得我了?你叫山花儿!
山花儿!
山花儿!”
山花儿是水仙花的乳名。
今天,她的乳名一再被人叫来,似从遥远归来的魂魄,倍感亲切,但又感陌生。
她呆住了,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睛再次看着醉花女。
醉花小姐又一次地叫喊着:“山花儿……”
这声音似有万丝的情绪,千般情肠,已令她激动不已了,她用颤抖的声音应着:“哎,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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