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笔钱,我才开起了家庭农场。
承包土地、建设设施、购买设备、买苗育苗,慢慢发展了起来。
老舅陪着我,干农活,收玉米,养鸡养鸭,一直忙活。
只可惜,重生的前一年冬天,老舅晚上突发脑溢血,没有抢救过来
在他的后事上,我哭得几度晕了过去。
从那以后,我回回就只能在梦里再见老舅。
醒来,往往泪湿枕巾,心内空空。
老舅,伴随了我整整一生。
可以说,没有老舅,就没有我的家庭农场。
而今,我就要随身带着我俩创建的劳动成果,跨越四十年去看我亲爱的老舅了。
想想就激动万分。
老舅的家在县城北关,是一个城边村,叫做李家洼。
顾名思义,这里地势较低,水洼较多,收成也不好。
再加上他们祖上过去是地主,成份不好,新中国成立后过得尤其艰难。
据说,外公外婆年轻的时候常年受批判,戴高帽、游街、跪碎砖头玻璃渣,挨打挨揍也是常态。
最严重的一次,是外婆怀孕期间受审,被批了两天两夜导致动了胎气,早产,虽然保住了老舅这个男孩,却再也不能生育。
所以,外公外婆一生就只有我娘和老舅两个孩子。
在那个火红的年月,我娘年纪越来越大,碍于家庭成分,周边就根本无人敢来提亲,所以只能远嫁偏僻乡下。
当年,我老爹虽然家里很穷,但是成分好,家世清白,渣爷还是正儿八经“最可爱的人”
,倒也庇护了我娘不再受伤害。
想一想,一切都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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