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语塞,给头像是橘猫揣手的那位发了条消息来你低估她钻牛角尖的程度了,人都给钻回南山镇去了
她发完又给沈倪拨了个电话。
沈倪没不接,那边风声紧凑,她在风里嘶了口气。
沈清突然就舍不得说她了,声音干巴巴地问“哪儿呢。”
“刚下火车。”
沈倪说。
南方的冬天真是操蛋。
比她想象中冷好多,风跟中了邪似的直往衣服里钻,还带着连厚羽绒服都挡不住的湿冷。
往火车站前的小广场一站,从脚趾到脚脖子,直接成了两坨冰块。
沈倪被冻得原地哆嗦,声音都抖出了韵律。
沈清听着她哆嗦,默了好一会儿,妥协“算了。”
随着她挂电话。
不远处“住宿上二楼”
的红色霓虹灯,在坚持了小半年之久后,终于啪嗒一下短路,彻底变灰。
小广场瞬间又昏暗了许多。
她回南山镇了。
偌大的帝景花园空荡荡的。
声控灯从一楼后厨一路亮到二楼角落那间房门口。
有人在外面小声问“您要用餐吗”
许久,里面才有人回复“不用了。”
江以明没开灯,就静躺在窗边。
今晚不见月亮,乌云遮天。
从窗口往外望,能到零星几盏花园灯。
很远的地方,高楼上的ed大屏还在循环播放圣诞特辑。
手机在黑暗里亮了一下,无人搭理。
十几秒后,又变成了黢黑一片。
他就这么躺着没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传来引擎声。
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楼下花园。
几秒的寂静后,他听到女人的啜泣。
楼下声音忽然杂乱起来。
听到哭声,他大概猜到了结果。
手术当时就出了状况,江一汀在接受捐赠后,白细胞指数依然非常低。
在确认他有继续恶化的趋势后,医院紧急考虑了二次捐赠。
江以明是在二次捐赠后,才回到的帝景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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