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十一早,许如清整装待,不止国公府,就连许父许母都来送她了,许如清看了一眼,没见到凤清,她以为凤清和袁有枫一样去当值了,也没在意。
她这次带了燕无觉,还有济世楼负责守卫的四个高手,燕无觉的身份不适合让国公府的人知道,许如清叫他们去城门口等着,到城门汇合再出。
“嫂嫂,你一定平安回来!”
袁若纹小脸哭的像小花猫一样。
“好,你在家里乖乖的听话。”
许如清摸了摸她的小脸。
和大家一一道别之后,许如清这才让车夫赶着马车离去。
只是还没走到城门时,出了国公府拐了两个弯就遇到了凤清的马车,赶车的是阿福,不知是有意无意的,直接把马车赶到这附近。
凤清的马车显然已经在那里停了许久,马车上还挂着晨露。
“娇娇,过来。”
马车上,凤清扬起车帘子,对着许如清的马车道。
许如清扬起车帘,看了一眼阿福,阿福摸摸鼻子,看向自己公子。
许如清今日为了出行方便,穿了一身男装,头也束起个男儿的髻,她动作潇洒利落的跳下马车,上了凤清的马车,放下车帘。
凤清就笑着道,“知道你今日走,有东西想给你。”
“什么啊。”
许如清臭着脸,心想,别以为春闱的事过去了。
凤清见她这样子失笑,“还气呢?这个给你,你还气吗?”
说完他摊开手心,里面是一块通体碧绿的暖玉,这玉许如清认识,是凤家祖传的玉。
她小时候跟着凤清屁股后头要都没要下来,凤清非说那是给未来媳妇的,见她生气,就笑着说等她及笄就给她,可到后来,也没给成,如今那块玉静静地躺在凤清的手心里,许如清却不敢拿。
“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如清拧着眉问。
“待你回来,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凤清眉眼舒展,笑的温和。
许如清觉得凤清自从春闱之后,整个人就怪怪的,要说哪里怪,那多半是凤清以前对她都是守礼的,而现在,其他人或许感觉不出,凤清看向她,那温柔的眼神里,分明都是势在必得。
她忽然想起来司马骥曾说过,当初他刚重生时,以为提前找到了解药,提前对她表明身份,提前解毒,就能够做出改变,实际上确实也改变了。
但他宫中有一只他珍爱的水杯,他饮茶时,总是爱用那只杯子,上一世,那只杯子因为他中毒作时,意外打碎。
所以这辈子,他醒过来就叫人将那只杯子收好,直到前几日毒解了,他才拿出来那只杯子。
可就在拿出来当天,他一个疏忽,那只杯子还是碎了,那碎片与上一世一模一样。
那时,他表情凝重的说,“或许我们都不该对改变未来抱有太多幻想,因为就算在该生的时间没有生该生的事,那么就算事件延后,或许也只是过程的改变,结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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