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叹一声,瞧瞧瞧瞧,烂好心就是这个下场。
又坐了一会儿,周颐觉得有些饿了,他还是小孩子脾胃,经不得饿呢。
周颐也不亏待自己,拿出王艳准备的炊饼,打开一看,竟然发现王艳在他的竹筐里面还偎了一个汤婆子,一摸炊饼,竟然还是热的。
周颐拿出炊饼自顾自吃了起来,他吃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引得周围答题的考生都抬起头来看他。
一见是这么个小孩子,都在心里翻了几个大大的白眼,这该死的小子,既然知道自己考不过,就不要来考试好不好,要吃东西在家吃多好,偏要在他们答题的时候吃,耗子似的,引得人烦躁的很。
周颐丝毫不知道自己影响到别人了,他已经尽力减小了动作,周颐觉得王艳这次贴的炊饼格外香脆,吃的很香甜。
正巧下来巡视考场的李伯雍看见了周颐这没心没肺小仓鼠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到底年龄小,在考场上竟然还能这么自如。
吃饱喝足,周颐打了一个饱嗝,这声音又引得他周围的考生皱了皱眉,这蠢猪一样只知道吃的小子实在太讨厌,这么失仪态,简直有辱斯文!
吃饱了之后,周颐便有了微微的困意,想着放五经题时还要敲钟,那么大的动静他定然会知晓,便放心的睡起觉来。
他这副姿态落在其他考生的眼里,直接将他想成了来试场的学子,现在看不会做,索性放弃了
这么一想,这些考生的心态又发生了变化,算了,和一个无知的小孩子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
周颐觉得自己睡了许久,醒来后却发现还不到一个时辰,不过这时候考场内大部分的考生都答完题了,有的在闭目休憩,有的也在吃东西。
一阵寒风袭来,周颐怀里的汤婆子早就已经冷了,搓搓手,也没了睡意,只好百无聊赖的等着放五经题。
“哐哐哐……”
钟声终于被敲响了,举着木牌的衙役也放出了五经题。
果然是每一经一道,考生自己选择作答。
周颐选的自然是自己的本经易经题。
李伯雍出的题还是常规题,周颐这四年在易经上花了很大的功夫,加上马少谦的易经功底相当深厚,在马少谦的尽心教导下,周颐对于易经已经深谙三味,这道题答得比上一题更得心应手。
更得心应手的结果就是比上一题的答题时间更短,他答完题后,周围的考生都还在皱眉苦思。
周颐检查了一下并没有犯忌讳之处,便收起了试卷等着放辕出考场。
只是周颐这样子又被其他的考生鄙视了,坐在周颐对面的一位考生因为离得周颐最近,也是受周颐影响最深的一位。
试想一下,你还在冥思苦想答题方向的时候,你对面一个小屁孩儿却下笔如有神助,拿到考卷后就刷刷的答了起来,就算知道这小屁孩儿是胡乱答的,但多少也会被带的紧张一番。
故而看见周颐又这样,对面的考生便冲他轻轻的哼了一声,眼里闪过鄙视,只是这鄙视里有没有藏着心慌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周颐自然也看见了对面考生的样子,耸了耸肩,whocare
下午申时,钟声终于敲响了,衙役勒令考生放下笔,不准再答题,然后按着次序交了卷,打开辕门,将考生们赶鸭子似的赶了出来。
周颐走出考场,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喂,那个小子,不会答题就别在考场上出丑了,回家喝奶去吧。”
周颐转过身,发现说话的正是考场上坐在他对面冲他翻白眼又冷哼的考生。
周颐歪了歪头,笑了笑:“这位师兄,答不出题就对我出气不大好吧,虽然我看见了你在答题时急得尿尿的样子,但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嘻嘻嘻……”
“你这小子不要信口胡说,谁告诉你我那什么了?”
那考生见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被周颐信口胡诌气的要死,忙反驳。
“哦,那师兄你的裤子怎么湿了?”
周颐指着那考生不可描述的部位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这是水不小心泼到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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