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跟他熟识的差官走上前去,小声道:“大人,这两个都是练家子,要不咱们随便审审,赶紧将给人放了吧。
”
张青贤瞪着眼珠子推他:“你早怎么不说!
!
”害的他只当是哪个市井无赖,还巴巴的喊了百姓来看公审,现下这不是明摆着卖怂吗?
但是,该卖的时候,还是得卖的。
正了正歪掉的乌纱帽,他嬉皮笑脸的说:“两位,站着回话吧,站着回话。
当然,坐着也行。
”
“本官方才自醒了一下,觉得的二位所犯的情节也没那么严重。
虽说骂了本官几句,但是所提的意见却是很中肯的,作为一方知县,原该多听听群众的声音。
对于你们的行为,本官就不多做追究了,就,就这么散了吧。
”
脸面值多少钱?张青贤从来都是不知道的,反正没自己的性命重要。
他呆在禹城这么多年,奉行的就是“中庸”二字,遇上横的,他便软一软,碰上软的,他便敲一敲。
滚刀肉都没他会审时度势。
中肯吗?
沈衡向来欣赏这样的“豪杰”,不由笑道:“都说祸害活千年,我一直都不甚相信,原是这里面还有个能屈能伸的门道。
张大人甘愿效仿神龟,做这缩头缩尾的典范当真让人钦佩。
要是背上再背个壳子,定然是能长命百岁的。
”
一席话,说的周围的百姓全笑了。
张青贤强撑着面子接话:“既然事情都说明白了,两位便请回吧,本官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退堂。
”
说着,脚底抹油便要溜,奈何足下一麻却是不知为何,突然动弹不得了。
“我们的事说明白了,便来说说你的吧。
”
苏月锦一面摆弄着手里的瓶子一面慢悠悠的道。
“庆元二十六年春,朝中下旨减免赋税,给无田可耕的百姓每家补助三两银子的供给。
禹城贫瘠,又逢水灾,拨到你手里的银子高达一千七百万两,城中百姓所得的,却不足半两,我且问你,这银子是去了哪里?”
“庆元二十九年,因平复陕南叛乱,需要军需。
各州知府县城皆捐银千两,何故你禹城只上报百两,私下里收的,却足足万两有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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