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足足有一人高,通体漆黑,水缸外冒出个灰白的人脑袋——脸颊上两陀艳艳腮红,嘴唇也被涂得鲜红,头发剃光了,头顶抹了层厚厚的白粉末。
这个脑袋是阿虎的脑袋。
乔森抖索了下.身子:“离大师,我怎么觉得那个死人脑袋刚才睁眼了啊??”
离晓蒙往院里看:“大法师来了。”
大房的大法师今日盛装隆重,他的眼睛上蒙了条绣花的土黄色布条,长而干枯的头发拖在身后,每几根发梢上都绑着串小铃铛,刀刻似的皱纹无声地向世人宣告着他的苍老,但他走起路来步伐还是很矫健的,只是今天这身黄色法袍,衣摆曳地,行动难免不便,需有两个人在后头给他提衣摆。
大法师前头有个半大孩子引路,离晓蒙定睛看去,那孩子正是白火星,他也穿了黄色的法袍,手里捧个小碗,每往前走三步就抓出一把金粉撒向空中,念一串咒。
“这不是村长的孙子吗?听说这孩子是大法师钦点的接班人。”
乔森啧啧感叹,“这金粉是纯金的吧?”
而走在大法师身后的是白志文和一个秃顶老人,两人各用双手捧三株粗香,香味醇厚,似野菇香草。
他们一路跟在大法师身后,到了水缸前,他二人在香炉上插好香,对天对地对大法师各磕了三个响头就退下去了。
白志文入座,秃顶老人挤进了人群干站着看。
音乐声随后响起,不比阿虎门前跳大神那回,这回的音乐更庄重,沉稳,奏响的唯有两面红皮鼓,奏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二房大法师和三房的大法师。
两人跪坐在旁,如痴如醉,很是投入。
大法师挥退随从人等,在鼓乐中朝天举起双手。
他一动作,发上的铃铛叮叮地响,众人屏息,再没人发出任何一点闲话声。
在鼓声伴奏下,大法师跳起了舞。
这舞蹈起先是很随性也很自然的,随着那鼓点的密集,节奏的加快,大法师越舞越有力,越激昂!
渐渐地,鼓声如同瓢泼大雨坠落人间,噼噼啪啪打在地上,雨声如泣如诉,好不哀怨,好不悲戚,好不愤怒!
大法师舞得更卖力,时而往前使劲勾脖子,时而双足离地,在空中跳跃翻滚。
乔森看得汗毛直竖,他看看离晓蒙,离晓蒙却没再关注这场诡异的仪式,他在望天。
乔森跟着仰起头,不知何时,大朵大朵的乌云飘到了祠堂上空。
天要下雨了,可这雨没下下来,乔森却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鼓乐声变得渗人,阴森,那大法师的舞蹈也像鬼舞,他像是被鬼上了身,作着一些常人完全无法完成的动作——他将自己的手臂往后折了一圈,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下腰弯成个桥形在地上乱爬。
乔森的后背湿透了,他倒抽了口凉气,鼓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躁,其中还加入了人声伴奏。
“喝!
哈!”
“喝!
哈!
!”
两位法师唱得比手里的鼓声还要响亮。
乌云在祠堂上空汇聚,天一下就暗了。
大法师的两个帮手在场边杀鸡,一人递上去一碗鸡血,大法师一饮而尽,又伸出手,第二人递上去又一碗滚烫的鸡血,大法师大喝一声,将这碗鸡血泼在了自己身上。
他顶着满脑门的鸡血,跟着鼓乐大摇大摆在场上绕圈,龇牙咧嘴恐吓在场的村民。
大家都很害怕,不敢看他,只顾低头合十双手拼命摇晃。
两个帮手继续杀公鸡,黑羽毛的公鸡尸体在场边堆得越来越高,他们不停往大法师身上泼鸡血,鲜鸡血混着大法师的汗水把那身黄色法袍染得斑斑驳驳。
他这个人已经不像人了,不像一个在人间的人了。
天更暗,更黑了,云层间隐隐传来雷声。
乔森靠近了离晓蒙,动也不敢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目标一个月踏入武道层次(待确定)途径一,后山老杨树右侧四千米处有一处寒潭,寒潭有一朵莲花,五天后即将绽放,绽放之时采摘,进行每日药浴,可维持一个月内体内生机不绝,以身体各处撞击树木,一个月内可抵达武者练皮之境。穿越到这个妖魔世界,陈轩意外获得了只要设定目标,就有能够获得完成途径的概念能力。什么无敌妖魔,什么无解神魔,不好意思概念神没有弱神。...
上辈子余喜龄年纪轻轻便罹患癌症身亡,父兄皆在,却仿若孤家寡人。报恩奉献这些词伴随了她的一生,为了报恩年仅四岁的幼妹夭折,母亲病逝,到最后她的身体也被拖累至死。重生到十二岁这年,余喜龄决定自私一回,管...
拥抱黑夜,等待黎明,末世当前,除了肆虐的丧尸,还有被无限放大的人性。人,可能比面前这些丧尸还要可怕...
文案汐汐做了一场梦,梦见她是小说里女主的堂妹,她的爸爸是个喜怒无常,不时会发疯的反派。小说里,汐汐小时候不小心被妈妈弄丢了。回去之后,因为憎恨妈妈偏心,所以欺负性格懦弱,看起来不聪明的弟弟。因为讨厌...
一手医术,妙手回春。一身拳脚,盖世无双。看着坐在王振破烂自行车后座上的女神,坐在宝马里的洪志杰气的七窍生烟谁能告诉我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日更,废物作者调整作息,中午更新,其他时间都是修文苏敛的恋人池妄死于二十五岁,肺癌。他悲痛欲绝,碰上一个大师,告诉他能穿越回过去,修正错误,改变结局。重回十七,苏敛手上多了块表,只要拨动指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