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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赶忙双膝跪倒,朗声道:“摄政王万安。
惊马发癫,小人忧心摄政王安危,情急出此下策,请王爷海涵。”
盛镜尘俯视跪在眼前的质子仆从。
此人相貌平平,万军当前,危难之时,心狠手黑,遍寻嚣营亦未有几人可做到。
他将奕军旗递出去,挥了挥指,口中说了句:“罢了。”
看守景容的黑袍人收了刃。
盛镜尘走至晴暄面前,口含暖玉、披头散发的质子只露出一双眼眸可与人交通。
像是被吓得狠了,眸子有些发愣。
“雍国嫡皇子赏光赴奕,镜尘荣幸之至。”
盛镜尘走近晴暄,口气中满是骄矜。
他将手指探到晴暄唇边,指肚稍稍蹭到唇瓣,捏住暖玉伸在外头一端,缓缓拿出。
又转至晴暄身后解了绳索。
晴暄口中阻塞除了,缚身的绳索也被解开,身子却如断了线的风筝没了方向。
景容见状赶忙起身将晴暄扶住。
晴暄站定,阵阵冷杉气息盈鼻,整个人镇定了几分,复又抱拳拱手道:“谢摄政王宽宥,下臣愿尽犬马之力。”
盛镜尘神情莫测地笑了笑,心下暗道,这孱弱的雍国嫡子,投降还不忘涂抹脂粉,难怪亡国。
不过,这气味倒还算清冽。
他飒飒转身,将手中暖玉高高抛起,远远掷了出去,同时口中打哨,那匹“失了智”
的奇骏听到命令,纵蹄奔来,准准跑到近前,盛镜尘翻身而上。
一人一马如黑影般纵在场上,骏马腾空几乎全然直立而起。
暖玉稳稳停在盛镜尘掌心。
奕军之中再次雷动欢呼之声。
摄政王此前如果是高高在上的王,那此役之后,便是奕国云端之上的神明。
盛镜尘端坐于高头骏马之上,斜睨了那个不起眼的仆从,欲言又止。
叮嘱副将几句,纵马飞奔而去。
数十名黑袍军士见状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景容刚刚出了身热浆,此刻冷汗直流。
盛镜尘御马之术一流,那马儿又是此等奇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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