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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看着那个立花没有犹豫地翘了课,坐着车去了医院,在门口瑟缩了半天,最后转身进了医生办公室。
呆坐着听了近一天的讨论会,打了无数个电话,依托家里的关系找来各种专家视频,可最后还是只能得出一个成功率30%的结果。
手指倏地攥紧彼此,幸村很难想象,如果只有30%的话,那个他还敢不敢赌一把。
不仅如此,他还想到……
“同桌,你当初也是这么找的医生吧。”
虽然是询问,但幸村的语气却是全然的肯定。
看着下面不断奔波的同桌,脸上写满了心疼。
当初的同桌也是一样的吧,满脸惶恐却又带着期盼,一遍遍电话,一次次恳求,满是狼狈,完全没有富家小少爷的模样。
可到了他面前,又一抹脸,做出自信从容的姿态。
跟同桌视线交汇,明知道只要点点头,肯定能赢得同桌无数的愧疚,甚至得到更多,可立花依旧扬起笑容,挺直脊梁,“早忘了,很简单吧,没感觉有这么艰难啊,本少爷可是立花名仓诶。”
同桌就应该开开心心的,这种陈年往事,他早就不记得了。
又忽悠他,幸村压下眼底的愧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同桌不想他难过,抬手伸向对面人的脸颊,扯成小圆饼。
下面的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就看着那个立花在瞒住立海大所有人的情况下,学校医院两头跑,并且跟班长教了申请,一改往日的懒散,“我决定不参加任何社团,因为我要考医学预科班。”
这句听起来像是玩笑的话,却成为了少年的真实奋斗方向,从一开始根本听不懂医生的话,到后来可以提问,可以说出有根据的见解。
幸村不忍心看地反手抱住同桌,那个名仓那么辛苦,可那个他一点都不知道。
那个他病好了,回去跟他一起搭档做实验,明明是不忍心他累着,别扭地找了个不浪费试剂的借口罢了,可那个他一点都不理解。
而且他下课做实验的时候,那个名仓就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等听到里面收拾材料的时候才悄然离开。
那个名仓,看得他难受。
手掌一下下地拍打着同桌后背,立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他,也同样会做这种事。
不只是因为他们是别扭的朋友,更因为,那个他肯定觉得,那个精市的病跟他有关。
毕竟交了退部申请没两天,精市就生病了,虽然学了很多知识,但还是会把责任不自觉地揽到自己身上。
时间流逝得很快,他们看着下面的那个幸村在赛场上拼搏,看着那个立花一步步成为神经内科专家。
那个立花没有什么乐趣,只会在幸村比赛的时候打开电视,对着胜利的身影举杯贺喜,对着失败的脸庞轻声安慰。
本以为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流淌,可没想到,他们之间依旧产生了渊源——
那个幸村的病复发了,而这一次,他是主治医生。
见了面的两个人都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不过那个立花并没有提及任何关于幸村的事情,只是严格地履行着医生的职责,直到治疗结束,幸村康复重回赛场,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往事。
只不过治疗好幸村后,那个立花就放慢了脚步,仿佛和自己和解了一般,找哥哥要来了后山,专心地侍弄着花草,过上了半隐居的日子,还辅修了动物医学,跟后山打了一辈子交道,直到头发花白,步履蹒跚。
看到这里,立花和幸村都沉默着,心里发堵,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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