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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听大概明白了他为何要守着自己。
“是因为我受伤的事吗?”
荀听动了动自己吊起的手臂。
爻盯着他,沉默一会儿,说:“……不是。”
荀听挑眉。
看来是了。
爻人如深秋一季,肃杀却慵懒无欲。
像将军腰间的一把闲置多年的利剑。
他对人对物都没有什么兴趣,他多数时间都在闭目屏息,将世间隔绝在外。
但这样一个人,竟然却会对一点恩情“斤斤计较”
。
荀听心想,自己挡住那块滚烫的零件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如果没有自己,爻肯定也能应对的了。
不过他这反差让荀听莫名感到有趣。
他道:“举手之劳的事儿,你其实说一声‘谢谢’,伤痛就能抵消了。”
爻觉得没道理,他不觉得几个字能抵消什么。
于是不管荀听,又自顾自地合上眼了。
荀听谈起正事:“你刚才和柏羽说的除了送神的‘其他解决方式’是什么?”
爻说:“骗神。”
荀听想起第一命在大荒时,三十七带着他这个诱饵冲进巨尸嘴里,来逗厄婴使者玩。
又将假性复生的尸体扔给异化遗脑吃——这些做法本质上都是在“欺骗”
朽神。
骗神的方法不唯一,只要够了解祂们,总能找到空子钻。
只不过这种方法风险太大,一弄不好还会激怒朽神,就像那次荀听用梦投喂异化遗脑却失败了一样。
“我有一位才认识了一天的朋友,他也是个南希伯的佣兵,也‘骗’过朽神……”
荀听想起了三十七的伪装,冒名顶替编号佣兵好像在南希伯还是件挺严重的事儿。
不知假三十七是否有所苦衷,荀听便没有透露详细信息,只说道:“但他似乎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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