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翰一怔,问道:“燕大夫,我们要去哪里?阿真身体不好,恐怕不好出门吧!
再说我娘在这里,地也需要有人照顾!”
燕惜欢不知道该对眼前这个朴实的孩子说些什么,难道要告诉他,自家的妹子会宰了他永诀后患?
铭秋自然知道他那个心狠手辣的母后不会放过宵翰,于是威胁道:“她想对阿翰做什么?要杀还是要刮?干脆连我一起杀了得了,反正死在她手上的人无数,多我一个也不算什么!”
这母子二人的芥蒂一时是难以消除了,作为亲人的燕惜欢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和事老,又劝铭秋说:“这事你不能全怪她!
再说事情也不一定要发展到那地步。”
即使阿翰再笨,他也听得出,自己被卷进大麻烦里了,只是他一点都不介意。
自从母亲死后,孤单的宵翰经常常问自己,他活在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所畏惧的宵翰倒是反过来安慰铭秋二人道:“你们真的不用替我着急,我这条命不值啥钱,没了也便没了!”
“快别这么说,再过段日子就是做爹的人了,怎么能说命不值钱呢!”
铭秋有了孩子的事,惜欢根本没打算隐瞒阿翰。
阿翰是个苦孩子更是个好孩子,自从相依为命的母亲死后,这孩子就没了生气,铭秋这次的任性倒是阴错阳差的给了阿翰一个牵挂。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做爹的,不会的!”
宵翰如同被雷击中,醉酒般的晃了几下,
腿一软就栽到了地上,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不会,不可能!”
。
惜欢看不懂了,一般人被告知要做爹了,即使不高兴也要惊讶一下吧。
因为铭秋是男人,阿翰表现得难以置信也好,惊慌失措也罢,这些都属正常。
可宵翰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又没了一次娘。
刚刚说要他命的时侯都没见他像现在这样痛苦。
“你怎么了?”
同样察觉出异样的铭秋问阿翰道。
阿翰抬起头,狰狞的看着铭秋,混乱的念叨着:“我怎么可能做爹,我这种人怎么会做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不会的,不会的!”
宵翰庞大的身体缩成一团,痛苦的摇着脑袋,发疯似的不停的说“不可能,不会的”
正在这时,铭秋听到了马车渐渐走近的声音。
他扬起嘴角,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冷笑了两声道:“是我母后来了吧?消息真灵通啊!”
说话间,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被人搀扶着从豪华的马车上走了下了来。
她站在这破旧的小屋前,看了看房子,皱了皱眉,摒去随从,独自进了屋。
屋子里的光线尚好,她一眼便看到了久违的儿子。
见儿子好好的坐在床上,燕惜悦悬着几个月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三个多月来,她从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对外宣称皇上微服体察民情去了,她只是暗地里让自家人到处找找。
惜悦本以为儿子是不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受罪的,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儿子。
燕惜悦环视四周,这屋里跟屋外一样的寒酸,可仔细看看,席被杯碗都是新东西,看来他儿子并没受太多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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