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隔着如此悬殊的距离,我也能轻易感觉到她的心跳,呼吸,甚至于是以一种带着不安与崇敬的心情。
而这,仅仅是我不经意去发现的一些东西。
冥神?
这个称谓让我觉得陌生,就像记忆里缺失的一部分突然有种即将被填补上的感觉。
“抬起头来!”
一个声音从我嘴里发出,庞杂的信息在我脑海中过电般穿行而过,仅仅是一个呼吸,我仿佛看见了幽深裂缝中流淌出的河水蔓延过大地,最终汇聚成一条湖泊。
回忆总是让人猝不及防的。
顺着那声呼和,我看见,空荡荡的天空上,一红一白两只相互追赶却永不停歇的鸟日复一日。
无数生灵,生老病死,从白天向西,走到黑夜,直至来到一座高山上,一条长长的隧道前。
“遵从您的意志!”
谦卑的女子抬起了脑袋,她的脸十分俊美,那不单单是女子的美。
在黝黑的身体上,肌肉与涂抹的油彩象征着力量与野性。
由草裙和动物羽毛编制成的裙摆搭在腰间构成一种独特的协调美。
她像来自草原的智者,脸上始终是挂着仁慈的微笑,又像森林的母亲,万物在她眼中一同等价。
她将握有尖锐长矛的手放下,双手交握如同捧着某样事物般,目视前方,虔诚道“请允许我,代替大地,向您表示由衷的赞美。
赞美您对万物的仁慈,赞美您允许生死的交替,赞美您赋予一切以意义。”
一声声溢美之词,好似有节奏的旋律。
我才发现,她所说的并不是任何一种我所知的语言。
那是一种古朴的歌喉,于一声声吟唱中,我找回了一点过往记忆。
那是一段截然不同仿佛来自最为古老年代里的一副长卷。
而在两者撕裂的间隙里,我看着眼前女子只觉得好似在哪见过她一般。
“奴家姓姬,名胧月。
官人,莫要忘了奴家姓名。”
那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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